“我的臉？”
“我的臉！！！！”
四周的人反應，全部印在了沈安顏的視線中。
他們驚恐。
他們畏懼。
他們就像是在看一頭怪物。
那一刻，沈安顏只覺得自己的天，塌了。
她雙手顫抖起來，身上再華貴的服侍都無法阻擋此刻的醜陋。
縱使這些年來，她的面板損壞，醜得不成樣子，身邊這幫下人也沒有露出過這種表情。
可如今，他們卻……像是外面那些人一樣……變得和自己想象中看到自己容貌的人一樣……
遠離她。
厭惡她。
討厭她。
自己的臉……該不會！
“鏡子。”
“拿鏡子過來！！！！！”
“是！”
丫鬟即便內心恐懼，卻還是忍著驚慌，快步將一面鏡子拿過來，擺在了沈安顏的面前。
且。
當她的目光落在鏡子的那一刻。
猶如驚雷萬崩，天崩地裂，海嘯翻湧。
鏡子裡的沈安顏，原本黑白相間的醜斑，浮現出了點點猩紅色的麻子。
原本還算是紅潤能捏得出水的面板，粗糙無比，皺紋佈滿了整張臉，彷彿瞬間蒼老了一百歲。
最關鍵的是……
那些醜斑正在一點一點蛻化，好似一條條刀疤，從她的嘴角，耳畔，蔓延到脖子，蔓延到……全身。
唰的一下！
沈安顏趕緊掀起自己的袖子一看。
手腕的面板……黑不溜秋，就像黑炭，粗糙得不成樣子。
雙腿也是一樣。
腳也是一樣。
哪裡哪來。
全都是一樣的。
她的整個人，都毀了。
此刻的她，是徹徹底底的老太婆，醜八怪，凹陷的五官，瘦骨嶙峋，難看粗鄙。
是任何一個女人，男人看了，都要嘔吐的樣子。
這哪裡是什麼能永葆青春的藥。
這分明是……讓人崩潰的毒藥！！！！
“啊啊啊啊啊啊……”
“啪！”
沈安顏勃然大怒，一把將鏡子摔在了地上。
“砰”的一聲。
玻璃鏡子四分五裂，碎片灑落滿地。
整個大廳，都回蕩著她那歇斯底里的咆哮聲。
“我的臉……我的臉！！！！”
“王八蛋……我的臉啊啊啊啊！”
她眼眶通紅起來，佈滿了血絲，渾身顫抖著，真想找個地方鑽進去。
憤怒，沖垮了她內心維持了多年的心理防線。
就這麼一秒。
這一眼。
沈安顏，瘋了。
大廳內，所有下人嚇得一口氣都不敢喘。
那跪在地上，從鎮東王府來的保鏢，更是感受到了一股濃濃的殺意。
沈安顏攥緊拳頭，眼眶裡的血絲一根根交織在一起，瘋魔得可怕。
只見她朝著保鏢走過來，一把抓起她的衣領子。
“啊啊啊……”
那醜陋的臉對上保鏢。
嚇得他大叫一聲。
“叫什麼！”
“你叫什麼！！！！”
沈安顏“啪”的一下給了這保鏢一耳光。
“說，這到底怎麼回事。”
“不是說是永葆青春的古方嗎？”
“為什麼我的臉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到底怎麼回事！”
“你說，你說，你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