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這地方,是個詭陣法?”
承雯點頭說是,隨後故作一臉鄙夷的笑著嘲諷,“你小子,大病初癒,真行假行?別成了小細狗。”
“哈哈哈哈哈嗝——”
我忍不住嗤笑。
武功上下我不如他公孫浩然,可這嘴皮子上的唇槍舌劍,這些年來,我還磨的勉強鋒利。
公孫浩然因為實在忍不了我的“誹謗言語”也只能起罵街了。
一場小小的喜劇,也算是給這地宮之內的壓抑氣氛帶來了些許快樂。
時光短暫,公孫浩然起身後,毫不猶豫的參與到了開館過程之中。
“陰陽通雙眼,這棺材,為何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覺。”
“得了吧,這種鬼地方,不奇怪,那反倒不對了。”按照承雯的指示,我帶著柴刀和染有本尊童子尿的繩圈活爬到了棺陣後方的靈臺頂端,毛煥煥則在棺陣的右下角位置拿著另外一段活釦,中間的紅漆棺槨被承雯和公孫浩然以一種我從未見過的繩結方式吊在半空。
棺槨上方有一圓形木質扳扣,上頭用各種超古代的梵文連體字包裹中間部位,有一黃豆粒大小的圓孔,好像穿透了整個棺槨,直至內部,可圓孔小洞中已經被覆蓋了一層黑色的液體,不知是何物。
浩然深吸一口氣,他看向四周藏在黑暗處的我們,眼神中再次流露出了堅毅,我看著他略微泛白的嘴唇,有些擔心。
隨著他一聲大吼,棺槨處傳來一聲微微響動,不知道是不是他用力過猛,圓鈕竟被直接掰斷了!公孫浩然身體一震,這顯然是突然事故!
嘩啦呼啦幾聲抖動,承雯伸長的骨叉將公孫浩然順到了墓室的穹頂處,下一秒,我便看到,圓蓋之上的墨斗黑線在一瞬間變得暗淡,好似被棺木吸收,上方的黑色液體冒出密集的氣泡,好像棺蓋上方長出的一塊兒膿包。
就在“膿包”擴大到極限而破裂的那一刻!棺蓋被黑色的浪掀開!黑浪擴散到了墓室中的每一處角落,似是有著隔絕視線和聽覺的效果,浩然和承雯的聲音消失不見了,我和毛煥煥的眼神交流也完全被阻擋,手中的登山繩已經被汗水浸透。
開棺僅僅一秒,情況就已經完全脫離了掌控!
管不了那麼多了!
我用力的狂拽繩條,剛拉幾下,繩子那邊就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量與我對抗,棺槨周圍的黑霧之中居然冒出了飛濺而出的火星,好像極陰與極陽的碰撞。
是繩結困住什麼東西了嗎?
我不知道對面的毛煥煥是否也在,但她距離棺陣如此近,若是裡面有什麼東西,首當其衝的便是她。
“他媽的!”我扔下繩子,剛要跳下去,身體猛地停在了原地,眼睛瞪得快脫出了眼眶。
腳下靈臺上的那侏儒小人,居然站了起來!
他矮小的身軀被迷霧包裹,只露出了那光禿禿的腦袋,我拿起手電照射過去,可飄散不定的黑霧馬上便徹底遮蓋住了我眼前的一切,伸手不見五指,腳下的路也看不清。
我跳下靈臺,不知道被什麼絆了一下,差點就摔到了地上,向前緩衝一段距離,腿部一疼,只覺膝蓋撞到了什麼堅硬的東西我蹲下一看,那渾身沒有任何衣物的侏儒小人已經站在地面上,一動不動,面向棺材那邊。
還沒等我動彈,小人便發了瘋似的向那邊跑去!
煙霧中的火光閃電已經消失,我向前衝去,可黑暗中卻突然伸出一雙手,我轉身一看,是承雯,她用力捏著我的胳膊,認真的搖了搖頭,然後一把將我放開,追著那小人衝進了煙霧內。
“承雯!”我大聲呼喊,可就連自己的聲音都無法聽清粗了。
“咳咳——公孫浩然!”我捂著口鼻,向四周呼喊。
如果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