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所見的依舊是她淡金色的眸子。
她在我身上看出了什麼?她說話聲很輕柔,沒被其他人所聽見。
我沒有回應。
會議結束,子煦主動找到了我,站在甲板上,吹著海風,腦子裡一幕幕可怕的畫面再次浮現。
“子煦,你到底發現了什麼?”
她靜靜的站在我身邊,身姿柔雅:“你的死亡...”
我的,死亡!
我的眼光開始變得異常,子煦就那樣,柔情的看著海上的漁陽。
“我會死?死在下面的遺蹟中?”
她沒有否認。
這再一次證實了我所經歷的事情,子煦也同樣,她預見了我的死,而我所見到的卻是承雯。
可為什麼偏偏是子煦?
“我又想起了一些事情......這似乎是一種很古老的力量,來源不詳,漂泊於歲月長河之中。”她輕柔的說:“這裡龍氣更加充裕,但被有意掩蓋了,公孫浩然看不出來,可我能。”
“你的眼睛?”
她點頭,無聲的笑了:“是佛眼,我從你身上看到了濃郁的死氣,這並不表現在你的面相上,而是你固有的“氣”。”
果然,如果我身上真的有什麼變化,麻子肯定能看得出來,但現在這種影響是後天介入的,並沒有改變我本身的命理。
不管所謂的佛眼是什麼,子煦確實是我一直想的那樣,他有著特殊的瞳力,能看到我們所看不到的東西,且此種瞳力比公孫浩然更甚!
她看著我,我見她鼻子微微泛紅,像是在乞求,我深吸一口氣,如果我所見到的畫面真的是未來的一角,那麼只要我下去,我的死將成為必然,本源歷史中的成歷會在魚人國遺蹟中徹底長眠,但承雯也是一樣!若果真如此,我也要阻止她下到裡面去。
我答應了。
可這真的有用嗎?逃避?我從小的教育都告訴我這不是什麼友好的詞彙。
看著眼前的“淚人兒”,她從未表現過如此的悲傷,我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痕,對於她來說,我甚至比任何人都重要。
真的會有這麼一天,我這個土包子也成為了別人心中的唯一......
又過兩日,下海的工作才陸陸續續的開始進行,因為第二天的風浪太大,不確定因素實在太多,我便將原本的行程延後了,海里不像陸地上,在水下,容錯率大大減小,稍有不慎都會產生危及生命的連鎖反應。
前一天的傍晚,我對承雯說這件事情的時候她還有些懵,但看我態度堅決,她沒有說什麼,只是對我這個決定難以理解,在她眼中我可能已經變成了一個辦事毫無頭尾邏輯可言的人,我已經不在乎因果了,她本來就無意參與,和這件事情的捆綁程度不深,我不忍心看到她那樣,我們相識一場,換句話來說,就算那副畫面中的人只是一個陌生女子,我也會如此。
公孫浩然和麻子帶著老船長和一名水手下了海,下去之前他看我的眼神還有點兒詫異,的確,我和浩然一起辦過這麼多的事情,表現出的雖不具能夠捨生取義的“英雄氣概”,也是個說幹就幹毫不退縮的人,這次的決定令他驚訝,但他也沒說什麼,就算是他公孫浩然獨自一人,他也會義無反顧的下海,只因家中有心愛之女子在等他回去。
我在船上期盼他們凱旋而歸,但不到萬不得已之時,我肯定不會下去,老子可不想死。
隨著轟隆一聲悶響從腳下傳來,海面上某處浪花都被炸開撕裂,老船長下去之後又上來,往返通報了一聲,爆破非常順利,畢竟這是浩然的拿手把戲,跟隨王教授那麼幾年,這些“狠活兒”沒少幹。
我還是有些擔心他們,對講機也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場,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地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