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黑影站在我身後兩三米處的陰森恐怖的通道內,身上一絲不掛,如果我沒看錯,它的身材應該很“嬌小”,時間在它身上彷彿靜止了。
我大氣不敢喘,豆粒兒大小的汗珠直冒,從胸口瘋狂往下淌,汗水被冰凍後的軌跡像是一條冷血蟲子在面板上亂爬。
稍微了平復心情,出奇的是我很快就不那麼緊張了,我的右臂出現了短暫的尖銳痛感,雖是馬上就消失了,但還是瞬間就將我從恐懼中拉了回來。
它蜷縮著,看著像是冬日中被凍死了的孩童,十二三歲的樣子,但它的確是一絲不掛的,身上沒有任何衣服,我能看出的是,它是男孩兒,或者說是雄性。
他身上通體慘白,可能是視角問題,他的背部和肩膀的毛孔很大。
和剛褪毛過一樣......
剛才一路走來遇到的那些毛髮是他身上脫落的。
我開始想象他曾經的樣子,腦子裡都是紀錄片中神農架野人的那種樣貌,但遠遠沒有眼前的既視感。
“是人是鬼?能說話嗎?”
我用手電照著他,問了一句。
他還是一動不動,和死了差不多。
可這怎麼可能呢,我之前明明看到這裡壓根就沒有任何東西,怎麼會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冒出了這麼個玩意兒。
這種情況僵持了十幾分鍾,我先後打量了,他身上的寒氣非常重,甚至從他身上散發出來,肉眼可見。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並不打算在這周圍繼續探索或者原路返回,那樣做沒有價值,而且只要這東西在這裡一秒鐘不走,我就一秒鐘都沒辦法安心。
我往前走了幾步,離他更近了,距離大概兩米左右的距離,我剛才到他好像動彈了一下,但不確定,這個距離已經能看到大概。
他的嘴......
是在動?
我不確信,但他那埋在雙臂和雙膝中的頭露出的兩側腮部,好像是咀嚼著什麼東西。
我又往前走,這時候我們的距離來到了一米,隨即我打破了這個微妙的距離,我準備仔細“端詳”檢視,可下一秒,異常狀況突然發生。
他抬起了頭。
那是一張,沒有任何血絲的臉,如果說身體是孩童一般的嬌小,那他的臉就是一個老得不能再老的千年妖精的臉,那是一張老太太的臉,它前頭部的前側毛髮稀少,臉上皺紋和百年未曾下過一滴雨水的沙漠戈壁一樣皸裂,裡面還塞滿了泥和灰塵。
它的額頭很大,好像上頭比正常人多長了一塊兒骨頭。
至於它嘴裡,那裡面有什麼東西,它在用力的咀著,一條黑色的線繩從嘴裡掉出來。
這東西我很熟悉,那繩索的打劫方式很獨特,是之前風子煦身上帶的那塊兒玉佩上的,我絕對不會認錯。
我頓時有一股子不知何處撒的怒氣,一拳過去,打在它的面門,堅硬的反饋,但我的拳頭實打實的砸到了上頭。
沙啞刺耳的聲音從它長大到恐怖的嘴中傳出,它四肢在空中舞動,用屁股在地上維持平衡,它的手腳很不協調,這和它的頭身的不匹配性是一樣的。
“你把她怎麼了?嗯!?”
我一拳又一拳的打,每一次都是打在頭上、臉上等要害處。
她傳出的聲音一次比一次大,到了最後已經演變成了令人難以忍受的極度噪音。
我注意到,她的肚子上,就是原本人體肚臍眼的地方,有一個珠子!
那珠子晶瑩剔透,淡藍色,她身上的寒氣就是從這顆珠子上散發出來的。
那是冰膽!
可她為何沒有死呢?冰膽是用來殺人的不是嗎?
那顆冰膽“完美的”鑲嵌在她肚子正中間,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