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後面。”
我順著麻子的目光看去,也就是這幾節綠皮火車的後面位置,軌道之上,並沒有行駛的痕跡,我從站臺上掉了下去,走到後面用小刀輕輕刮掉一些,沒有想象的那麼結實,那麼疑點就此而來。
如果這車是從下頭開過來的,不可能任何痕跡都沒有,若這便是承雯等人皺眉的原因,那我差不多明白了。
沒錯,這節列車可能是憑空出現在這裡的,可這原理到底是什麼?火車又從何而來,總會有個力量推動吧。
從天上?我抬頭望去,晴朗無雲,烈日當空,焚燒一切,上頭掉下來鳥屎的機率都很小,更別說掉下來一座火車了。
我告訴自己別扯犢子了,可結合現在的發現,的確就是這樣啊......
我轉頭問麻子:“上下都通向哪裡?調查了嗎?”
他無奈的搖頭:“早查過了,下頭十幾公里外的兩側村子裡的哨所,就是盡頭,狀態和這邊差不多,上面通著長白山,到了深山老林,都被碎石冰雪覆蓋。”
“村裡的人問過了嗎?這幾天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他又是搖頭,我輕嘆了一聲,事情有點難搞,下頭的軌道間距和火車不匹配,難道真是憑空出現的?
浩然卻突然一躍,跳到車頂,帶著我們走到了兩個車廂之間,俯下身子說:“你們看,這車可能是被改裝過......”
“哦?”我聽浩然這麼一說,再看這沒有牌號的綠皮車,結合著浩然在一旁的贅述,五節車廂連線處和普通車廂的軟帶,從縫隙中看進去,裡面的接鉤好像是手動的,說明這火車很老,這種技術很久以前就已經被淘汰了,現在都是自動化的。
從窗戶向裡面望去,白茫茫的一片,有點類似於水蒸氣的白色氣體在車廂中漂浮,但濃度要比水蒸氣要大得多。
每節車廂之間應該都是密封的,而且密封的還非常好,不然這種氣體肯定會從車廂膠墊的縫隙中釋放出來。
我趴在窗戶口向內張望,問:“能想辦法弄清這裡頭的東西嗎?”
“哎,這裡頭,進不得!”
我聽聲音有些陌生,才發現剛才的聲音出自一個身穿白大褂的老頭,剛才沒注意,這老頭兒長的身材矮小,和我一樣,戴著厚重的眼鏡框子,可他的地中海頭卻能給人一種學識淵博的感覺,應該是承雯他們找來的學者之一。
時間久了,我都差點忘了承雯是個非常有錢的成功女性了。
我看向承雯,她卻出乎意料的搖頭。
嗯?不是她?還會是誰?麻子是不可能,浩然也根本沒有和我提起過這號人物,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慕名而來的了。
我現在手下的好多夥計都是沙老五那兒收編過來的,不像古代的親兵親衛,都是收錢替人辦事兒而已,沙老五被我安排在書畫院,數著錢,樂開了花,高興都來不及,也不可能搞什麼么蛾子,所以這人可能只是他曾經手下的一個無名小卒,恐怕地位還不如那些個倒鬥兒下地的壯漢。
見他如此自信,我也沒讓他下不來臺的意思,索性就讓他表演一番。
我剛剛回過神來,老頭兒就豎起中指,擺出了一幅大學問家的造型,完全沒必要的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伸出右手道:“我是搞地址的,姓梁,字學文,叫我老梁就好,哈哈。”
我和他握了手,我平時打交道的,基本上都是地質學界的一些人士,有名的沒名的,都認識一些,只是這人,卻沒聽說過。
還沒等我說,他就開始長篇大論起他的結論:“根據我的猜測,這裡面的氣體,不,準確來說更有可能是一種蟲子,或是成千上萬的微生物,重量極其輕盈,飄在空氣之中。”
“蟲子?真的假的?”麻子的嘴比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