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狂滿頭黑髮狂舞,點指蕭索,氣勢極其懾人,殺意十足。
“森羅族的兄臺,怎和一個普通人一般見識?”有人輕聲出言。
那人一頭黑髮,劍眉星目,一襲青衣繡白柳,身姿挺拔,他想為蕭索說話。
獨孤狂目光掃過去,眼中殺意迸射,道:“張玄,我認得你,初陽國太子,卑微的人族,你也配與我稱兄道弟?”
張玄劍眉一凝,但還是灑然一笑,拱手道:“是在下唐突了,你乃六大魔地的天之驕子,在下區區人族太子,不值一提。”
他牙齒很白,笑起來溫文儒雅,只是那一襲青衣已然無風自舞,青衣之下的身體在顫抖,顯然很不平靜。
“廢物,算你識相,待會老子饒你一條賤命!”獨孤狂輕蔑道,根本沒將人族國度的太子放在眼裡。
蕭索冷眼而視,得知了一些資訊,看來,人族在那方天地,地位並不高。
他一瞬不瞬的盯著獨孤狂,殺意瀰漫,此人不是人族,卻使用著人族的形體在這大放厥詞,很可惡。
“廢物,敢對我露出殺意?!”獨孤狂冷嗤,目光冷冷的看著蕭索,道:“報上名諱,我獨孤狂不屑殺無名之輩!”
“死人也配知道我的姓名?”
蕭索殺意不減,盯著獨孤狂,就像看一頭獵物一般,毫無畏懼。
聽此言,獨孤狂滿頭黑髮無風自舞,戰意激昂,極其憤怒。
“小子,給我納命來!”
他身後十二隻翅膀猛振,縱身一躍,飛向高空,欲跨越無盡火海,殺向蕭索。
“獨孤狂出手了!”
“沒有修為的小子能不能頂住?”
所有人都盯著獨孤狂的動作,都想看看那來路不明的少年,能否與全盛狀態下的獨孤狂一戰。
然而下一刻!
啪!
一隻漆黑的手掌自虛無中凝聚,猛的一拍,如打蚊子般,將那不可一世的身影拍回大山之上,摔了個狗啃泥。
“該死的,放我過去,我要吃掉那個小子!”獨孤狂踉蹌爬起,再度衝上去。
啪!
那隻手掌輕輕一拍,看起來很緩慢,卻再次將獨孤狂擊中,令其在空中翻滾,重重的砸落在地。
見到此番場景,眾人不由忍俊不禁,不可一世的獨孤狂,被那隻大手當小雞崽子一般拍飛。
“啊!”獨孤狂大吼,踉蹌著站起身,嘴角溢血,顯然是受了傷。
“怎麼回事?”有人不解。
“主的傳承地,豈能亂來,我們都被困在各自的山峰,不能離開百丈之外,此地有禁制。”
一座山峰之上,揹負黑白雙劍的白髮男子面色平靜,一雙眸子深邃,掃蕩這片空間。
“暴魔城的少主,您知道些什麼嗎?”有人小心翼翼問道。
在場之人皆是那片大地最年輕的天才,可是,天才亦有差距,面對暴千劍,讓人不自覺低了一頭。
暴千劍眸光近乎成實質,黑白二氣流轉,火海宮殿倒映在他的眼底。
好半響,他搖頭,道:“終焉之地,至強者之墓,太深奧了,看不透。”
“唉~”
這時,有人嘆氣:“如我所料不錯,只能活下來一個人,沒有別的選擇了。”
“是他,人族最年輕的命勢師,陸爻。”有人認出了說話之人的身份。
命勢師,可窺天命,勘地勢,甚至能夠推演過去未來,很神秘。
眾人不約而同看了過去,說話者正是張玄身邊模樣近乎是絕色女人的白衣男子。
“陸兄,你有何高見?可否為我等尋一線生機?”
“真的只能活下來一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