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的第一縷陽光撒在蕭索飄舞的白髮上,金燦燦的,隨風飄舞。
溫暖舒適感令他從熟睡中緩緩睜開眼睛,頓覺刺目一片。
蕭索頓時看呆了。
只見高天上,那初升的太陽,不再被漫天魔雲遮蓋,由灰沉的白,變作熾烈的金色,掛在湛藍色的天空中,點綴著豔紅的朝霞,美不勝收。
“前輩你醒了?”刀疤臉青年元丘問道。
蕭索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被人揹著,疾風吹拂,腳下一望無際的藍色汪洋,波光搖曳,浪花聲令人心曠神怡。
“我是怎麼了?”蕭索不解的問道,他喝了那一壺烈酒後,便昏厥了過去,不省人事了。
元丘笑著解釋說,他是喝醉了,並沒有大礙,並告知蕭索,酒有許多種喝法,像他一樣鯨吸牛飲的不多見,一般人都是慢慢品嚐,或一杯接著一杯,掌握度與量。
蕭索暗暗點頭,心裡告誡自己,那好東西不能喝太多,不然容易出事。
他示意元丘將他放下來。
元丘卻道:“前輩,您會飛嗎?”
他能夠以極速在海平面奔跑,可是一旦停下來,就只能落水,遊在海水中。
蕭索沉吟片刻,一陣摸索,最後從懷裡摸出一個小物件,巴掌大的白玉小船。
這是他從終焉之地所得的飛行法器,源自於一個死在他手裡的人手中。
他手一招,小船迎風暴漲,穩穩的浮在海面上。
元丘吃驚,這竟然是飛行法器,這是連許多長老都不曾擁有的物件。
他連忙縱身躍入小船中,將蕭索給放了下來。
旋即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作勢要跳下船奔跑。
蕭索止住了他,示意元丘共乘。
元丘猶豫,道:“我怎配與前輩同乘,不了、不了。”
蕭索道:“你背了我一夜,怎麼不配。”
然後,元丘唯唯諾諾的盤坐在船艙內,其實心底十分激動,這是他第一次乘坐飛行法器。
其餘幾位青劍宗弟子雖跑在前方,但時刻關注著後面四師弟揹著的白髮少年,當見到蕭索拿出那白色小船,無一不愣神,紅衣少女更是險些一個趔趄,栽倒在海水中。
這可是飛行法器,許多宗門的長老都不曾擁有的寶物,居然出現在這個少年手中。
但仔細想一想,他們釋然了,這個不知深淺的少年,有飛行法器似乎並不出奇。
可惜,船太小了,不能乘坐那麼多人,他們只能羨慕元丘,不用在海上揮汗狂奔,渾身幹了又溼。
不多時,柳無劍跳下水,游到小船前,一臉歉意的道:“前輩,實在抱歉,我們跟丟了商船,沒有尋到師父,若要尋回你的刀,只能跟我們一同前往青劍宗了。”
蕭索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示意他們帶路。
就這樣,青劍宗幾名弟子在海中飛奔,小船載著蕭索與元丘,跟在後面。
“都怪那不靠譜的老頭,非要將前輩的刀給拿走。”元丘見師兄師妹在奔跑,一臉嘚瑟,開啟了話癆。
“他會還我嗎?”蕭索問道。
元丘肯定答道:“前輩放心好了,老頭子向來光明磊落,不願欠別人因果,一定會還的。”
他好意提醒道:“前輩,我建議,你以後睡覺可別睡那麼沉,在終焉禁地外圍大咧咧的席地而眠,您可真是藝高人膽大,要知道,終焉禁地中,可怕的純血魔獸層出不窮,隨便冒出來一頭,都是一場大災難。”
蕭索不置可否,他深知這些,但不知為何,總感覺自己在某一個瞬間,自己像是脫離了旋渦沼澤一樣,身心都放鬆了下來,才會睡得那麼沉,並做了一個好夢。
“呼呼,好累啊,三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