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派出所被關了一晚上,第二天就被移交給了市局,期間他們安排我跟我父母見了一面。
我在派出所裡就知道犯了這麼大的事兒肯定會通知我父母,但當看到他們那失望的眼神時我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我媽上來就給了我一巴掌,但緊接著就被警察拉開了。
我爸倒是很冷靜,他沒有跟我說話只是問那兩個警察這事兒還有沒有周旋的餘地。
“他還是未成年,只要對方同意籤諒解書就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一個警察拍了拍我爸的肩膀,我爸點了點頭,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轉身就帶著我媽離開了。
我看著他倆的背影,強忍的眼淚最終奪眶而出,我啜泣著被警察推進了屋裡。
他們一定對我這個兒子很失望吧。
見過我爸媽後,我被關在了一間沒人的屋子裡,一日三餐都有人進來送,我不知道被關了多久,也沒興趣知道,出去和出不去都已經對我無所謂了,我甚至在想就這麼關著我算了,我實在無法面對父母那失望的眼神。
我每天坐在地上發呆,下巴上也冒出了胡茬,每天蓬頭垢面的看著門口發呆。
被關起來真的很考驗一個人的心理素質,從被關起來後我的心就從來沒落下過,我也問過送飯的警察我這事兒會怎麼處理,那警察只是說被害人一直沒有來過局裡,所以才把我關在這裡而不是進拘留所。
就在我被關在公安局裡頹廢的時候,外面的人卻一直都在想辦法救我。
得到我被關起來的訊息後,元秋立刻拖著受傷的身體拎著東西去醫院看望了老千,希望他能放我一馬,老千說放過我也可以,但必須把城東的地盤都交出去。
元秋自然是沒法做主將城東交出去,而且即使他答應了我們城東的兄弟們也不會答應,最終他被老千的人趕出了醫院。
在老牛家裡,我們的兄弟也都聚到了一起。
“王政這次麻煩大了啊,咱們認識的人里根本沒有能在市裡說上話的啊。”
老牛愁眉苦臉的敲著桌子,梁宏羽也嘆了口氣,此時距離我被關進公安局已經兩天了。
“我哥找過關係了,沒用,都勸我哥不要觸老千的黴頭。”
“要不我們把老千綁了,逼他籤諒解書?”
一直沉默的鄭世雄突然站起身說道,但立刻又被梁宏羽摁到了沙發上。
“你要是綁了老千,第一個遭罪的就是王政,你能不能動動腦子?”
梁宏羽埋怨著鄭世雄,鄭世雄不作聲了,老牛便提議再去找李所長問問看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大家也都沒辦法,他們已經在這裡商量了整整兩天了,只能再次開車去了城東派出所,在這之前他們已經來過一次了,但李所長這次依舊說這事他管不了。
“老千背後的人這次是鐵了心要辦王政,現在案子交給了市局,我根本說不上話啊。”
李所長無能為力的趕走了眾人,於是大家又回到了老牛家裡。
“對了,元秋去哪了?”
斷手男突然問道。
“不知道,診所也沒有,老神醫說大前天他接了個電話就離開了。”
一群人愁眉苦臉的沉默了下來,最終還是鄭世雄沉不住氣了,一巴掌拍到了茶几上。
“媽了個逼的,王政是老子兄弟,無論如何我也要去救他!”
鄭世雄剛說完梁宏羽就扯住了他的胳膊。
“你最好給我冷靜點,別把自己也弄進去!”
以往鄭世雄都很聽梁宏羽的勸,但這次他一把將梁宏羽的手給甩開了。
“老子不管,今晚我他媽就帶人去市局把王政弄出來,大不了出去躲上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