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醒來時天已經矇矇亮了,驢子趴在我旁邊睡著了,右邊的另一張病床上躺著元秋。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肩膀上纏著繃帶,大腿也被綁了個結實。
我不忍心叫醒驢子,可是我又怎麼都睡不著了,肩膀和大腿上的傷在隱隱作痛,我慢慢的坐了起來,看向了牆上的窗戶。
外面已經是一片白雪皚皚的天地了,我怔怔的看著窗外,大雪還在下,狂風席捲著雪花撲在窗戶上,不斷髮出鐺鐺的聲音。
既然睡不著了,我就開始想接下來該怎麼做,城南的製毒窩點算是問不出來了,我忒再想辦法挖出更多二線。
至於老千,我也不可能帶著人去市中心打他,只能等著他來找我。
我想了一會兒,正想得入迷呢,突然窗戶啪的一聲被吹開了,寒風夾雜著雪花瞬間拍在了我的臉上。
風很大,一下子吹的我有些喘不過氣,這時驢子猛的蹦了起來,撲到視窗將窗戶給關上了。
我摸了摸被風颳的生疼的臉蛋,驢子這才發現我醒了,他欣喜的咧開了嘴,我立刻朝他噓了一聲。
驢子噤了聲,我問他怎麼從城南跑回來了。
“鄭世雄抓到了個二線,讓我把他給你帶回來。”
驢子的話瞬間讓我精神了許多,我立刻問他那人現在在哪兒。
“我弄到老牛家去了,獨手和老牛在那兒看著他們呢。”
我點了點頭,又突然想到了什麼,便問驢子昨晚兄弟們為什麼會突然到山上去。
“我不太清楚,好像是獨手讓他們上山的,就在你倆離開後不久。”
獨手就是斷手男,我皺了皺眉頭,突然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
“現在還沒七點呢,誰啊這麼早打電話來?”
驢子一邊說一邊把手機遞給了我,我一看號碼,眉頭瞬間皺到了一起。
“你還敢給我打電話?”
我的語氣中充滿了威脅,老千卻是毫不在意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王政啊,我覺得咱們還是不要打來打去的了,這樣吧,今天中午咱們一起吃個飯,算是我給你道個歉,你看怎麼樣?”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老千為什麼突然要約我吃飯。
“不怎麼樣,我只想宰了你!”
我顫抖著手說道,這完全是我的心裡話,一想到季新月我就想把老千一刀給宰了。
“你這就沒意思了啊,我都服軟了你還想怎樣,你應該也察覺到了,那天在碧海青天我是故意放你們一馬的。”
我冷哼了一聲,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麼算盤。
老千沉默了一會,說你都知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天你放過我們只不過是想以我們為敵人收攏城西和城南吧?”
我玩味的說道,老千聽完又沉默了下來。
“可惜你的如意算盤打的實在不怎麼樣,城南現在已經是我的地盤了。”
我得意的說道,似乎已經看到了電話那頭老千猙獰的臉。
“如果不是嚴副局長插手,你已經死在小黑頭山了。”
老千咬牙切齒的說道,我一聽瞬間就氣炸了,但還是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語氣。
“呵呵,那天要是我去了,死的會是你。”
說完我就掛了電話,我將手機拍到了床上,長長的呼了口氣,但內心的火氣還是有點壓不住。
我揉了揉太陽穴,尋思以後忒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能再讓別人三言兩語就把我整破防了。
掛了電話,我隨便跟驢子聊了兩句,得知鄭世雄昨天一下午就將城南所有的場子逛了個遍,為了鎮住那些老闆他還剁了個刺頭的手。
聽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