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我們在院子裡商量了一下奪回地盤的計劃,總得來說還是文化路以北的那些地盤容易拿下來。
“那就這麼辦,等晚上咱們就行動,現在城南有點身份的混子都回城南了,他們都想獨吞蜈蚣的那座製毒工廠。”
強子將菸頭遠遠的彈進了糞坑,大家都站了起來。
二十多號人一齊站了起來,老牛抱著一筐子砍刀從裡屋走了出來,大家一人拿了一把,鄭世雄沒有拿,他從懷裡慢慢的掏出了那把三稜刮刀。
梁宏羽也沒拿砍刀,他還是習慣耍甩棍。
長刀男也是,他輕輕的撫摸著手中的長刀,連看都沒看那些砍刀一眼。
“晚上九點在這兒集合,我先去把在城中村藏著的那兩輛車開過來。”
強子將砍刀揣進懷裡走了,我們這些學生也都回了學校。
我每走一步小腹就疼一下,季新月默默的攙扶著我,一直來到了學校門口。
學校的大門換了新的,保安也換成了年輕力壯的青年,而且還是兩個人值班。
此時正是午休時間,校園裡靜悄悄的,季新月扶著我去了食堂,我什麼都不敢吃,只喝了點菜湯。
吃完飯我們各自回自己班級,鄭世雄跟著梁宏羽走了,季新月扶著我回了教室,她一直沉默著,我隱約察覺到了什麼。
回到教室後,季新月一反常態的依偎在我懷裡,我緊緊的抱著她,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髮,我們誰也沒有說話,我們都很珍惜這平靜的時光。
最終還是她先打破了平靜,季新月輕輕的將我的手從她頭上拿了下來,並慢慢的坐直了身子。
“怎麼了?”
我強笑著對季新月說道。
“王政,你有必須要做的事情,我不會攔你,但我怕我會成為你的累贅,你現在的敵人都是些不擇手段的惡人,我怕他們拿我威脅……”
季新月的聲音越來越小,她不敢看我眼睛,將腦袋垂了下去。
“你知道,我是喜歡你的,但……”
季新月突然哽咽住了,看著她紅紅的眼圈,我忍不住伸出手將她的頭髮撩到了她耳朵後面,季新月突然撲進了我的懷裡。
我慢慢的抱住了她,享受著這最後的擁抱。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喜歡你,但有些事情,我必須去做。”
我語氣平穩的說道,淚水卻逐漸模糊了我的視線。
季新月抬起頭看著我,她的臉上已經掛滿了淚水,我強忍著淚伸出手想給她擦擦,她卻突然閉上了眼睛。
兩顆淚珠從她的眼角滑落,我閉上眼睛輕輕的吻了下去。
我一輩子也忘不了這個吻,一輩子也不會忘記我們在一起的時光。
午後的陽光灑在我們身上,教室裡很安靜,時間彷彿停在了這一刻,但我最終還是狠下心將臉扭到了一邊。
季新月擦了擦臉上的眼淚,紅著臉推開了我,我的下巴微微顫抖著,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
“我會等你,等你忙完這些事,我就跟你一輩子。”
季新月低著頭語氣堅定的說道,我看著她緊握的拳頭,知道她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等著我。”
僅僅說出三個字我就哽住了,季新月將發繩摘下來塞進了我的手中,原本的高馬尾頓時散落了下來。
“我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回來將發繩還給我。”
季新月說完就轉身走了,我看著她一步步走出教室,心彷彿也被撕裂成了兩半。
我呆呆的坐在教室裡,陽光照在我的臉上,讓我的臉有些發燙。
今天的天氣很好,和那天一樣,那天也是中午,這兩天的陽光都非常好。
我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