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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同偉小心翼翼的坐了下來。
程銘緩緩地將目光落在在場的每一個人身上,眼神中帶著嚴肅與認真。
他稍作停頓後,沉穩地說道:
“那我就不繞彎子,開門見山地說了。正好,縣紀委的龔書記也在這。”
“祁隊長呢,在這件事情上確實犯了一點小小的錯誤。他沒有嚴格地按照規定要求去行事,而其中的原因呢,是因為那個犯了錯的人是他的堂妹。”
“他的堂妹曾經在某個時刻一時糊塗,做了不該做的事情。不管祁隊長出於親情,又或許是看到了她改過自新的可能性,便想給她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
“而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與考驗,事實也充分證明,祁小艾確實做到了。如今的她,已經擁有了新的家庭,過上了安穩的生活。並且,她憑藉著自己的努力和奮鬥,還搞起了養殖場!”
“所以我覺得,祁同偉同志沒有錯。”
任濤聽不下去了,再不說話話就全被程銘說去了。
“程書記,恕我直言,對於您的說法,我實在是不敢苟同。
法律有著其神聖的權威性,規定也有著明確的約束力,難道犯了法之後,僅僅因為改過就可以不承擔任何責任嗎?這似乎有悖於法治的原則和精神。”
任濤用一種陰陽怪氣、略帶挑釁的語調緩緩說道。
“任縣長所言確實有一定的道理。這幾日,我在南漳鎮處理一些事情的過程當中,無意中也發現了一些令人深思的情況。”
程銘頓了頓,像是在思考著要不要撕破臉皮。
“南漳鎮的副書記也姓任,任縣長對此人應該不會感到陌生吧。任浪浪曾經在處理鎮裡的事務時,由於情緒過於激動,行為過激,從而傷害了他人。這本是一件嚴重的事情,然而,這件事情後來卻莫名其妙地不了了之,彷彿從未發生過一般。”
“任縣長,您身處高位,對縣裡的大小事務理應有所瞭解,不會對這件事一無所知吧。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可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程銘說完這句話後,緩緩地將視線轉向劉涵。
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那些擺在明面上的情況無疑全是極具分量的籌碼。
程銘沉穩地說道:“劉局長,車虎的事情,就交由你負責處理了。”
劉涵聽到這話,急忙連連點頭應承下來。他的腦海中快速思索著,瞬間領會了程銘的深層意圖。
那些事情在當前的情況下可以暫且不加以深入計較,而是要巧妙地當作籌碼來換取祁同偉能夠安然無恙,不被進一步追究責任。
“還有人有不同的意見嗎?我所發現的情況可遠遠不止這些呢。”
程銘微微揚起嘴角,微笑著說出這句話。那看似平和的話語中卻彷彿隱藏著無盡的深意。
在場的其他人聽到這話,內心頓時一陣慌亂。他們的眼神中流露出不安與擔憂,根本無法確定自己有哪些把柄或者不當之處落在這位縣委書記的手中。
他們在心中暗自揣測著,同時也在緊張地等待著可能出現的各種情況。
一時間,會議室裡寂靜得彷彿能聽到每個人的心跳聲。
沒有人敢輕易出聲,生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而程銘看到眾人的反應,心中明白自己的目的已然達成。
“既然沒有意見,龔書記,你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