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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濤臉色陰沉,他將牙關緊緊地咬住,這才勉強從那令人窒息的氛圍裡走了出來。
此刻的他,內心滿是懊惱與憤懣,這次可真是被人家結結實實地抓住了把柄,毫無還手之力。
他深知此刻的處境極為不妙,慌亂之中,他趕忙朝著身旁的苗坤使了個眼色。
那眼色中飽含著警告與暗示,分明是在急切地示意苗坤,無論如何都要管住自己的嘴巴,千萬別在這個節骨眼上亂說話。
雖說苗坤這次已經被毫不留情地擼了下來,從原本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一下子跌落谷底,可苗坤心裡卻還存著一絲不甘與僥倖。
他暗自思忖著,憑藉自己這些年在官場中摸爬滾打積攢下來的人脈和手段,總歸還是有辦法能重新回到那個位置上的,到時候一定要讓那些算計自己的人好看。
然而,這場圍繞著權力展開的殘酷對局,就如同一場沒有硝煙卻異常激烈的戰爭。
各方勢力暗中較勁、互相角逐。
儘管任濤一開始還心存幻想,可最終的結果還是無情地給了他沉重一擊,這場爭鬥還是以他的徹底失敗而收場。
而一直跟在他身邊的苗坤,此刻也淪為了這場權力鬥爭的無辜犧牲品。
他就像是被捲入漩渦的一片落葉,根本無力掙脫,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吞噬。
“老苗,你我相識相交這麼多年了,那可是過命的交情。你放心,這次雖然栽了跟頭,但我不會放棄你的。”
任濤面色凝重地對苗坤說道,那話語裡雖透著一絲決然,可更多的卻是一種無力感。
程銘邁著沉穩而又堅定的步伐,從容地離開了信訪辦。
此次前來,他目標明確,就是要將對方一軍。
如今,一切都按照他的計劃順利進行,問題已然得到了妥善的解決,他此行的目的也完完全全地達到了。
既然如此,這裡便沒有了繼續留下的必要。
程銘向來就是這樣一個雷厲風行的人,做事從不拖泥帶水。
一旦確定了目標,就會毫不猶豫地付諸行動,以最快的速度、最高的效率去完成,絕不允許有任何的拖沓和遲疑。
副縣長王昊一雙眼睛時刻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就像一隻時刻準備逃竄的狐狸,時刻留意著風向的變化。
這不,沒一會兒的工夫,他便敏銳地察覺到這風頭明顯不對勁兒了。
王昊心裡可是門兒清,他向來就是緊緊跟在任濤身後,唯任濤馬首是瞻的人呀。
平日裡,仗著任濤的權勢,他也跟著沾了不少光,在這官場的小圈子裡也算混得有模有樣。
可如今,眼瞅著程銘那一身正氣、雷厲風行的架勢,再加上剛剛親眼目睹程銘在處理事情時展現出的那種果斷和不容置疑的權威。
王昊心裡暗自琢磨著,這時候要是不知死活地去觸程銘的黴頭,那絕對是自討苦吃。
搞不好自己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副縣長可就岌岌可危了。
想到這兒,王昊眼珠子一轉,心裡立馬有了主意。
他先是裝作若無其事地往大廳的角落挪了挪,然後趁著旁人都在關注著任濤和程銘那邊的動靜,沒太留意他這邊的當口。
他貓著腰,輕手輕腳地就像個做賊的小偷一樣,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朝著門口的方向挪去。
每走一步,他都要緊張地回頭張望一下,生怕被人發現。
好不容易挪到了門口,他這才長舒一口氣,迅速地溜出了信訪辦大廳。
只盼著能趕緊遠離這是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