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血流成河的掌心上,吳庸神色一愣,不多時,想起方才公子冷漠轉身的畫面,瞬間轉臉朝著涼亭裡那道不解風情的身影看了去。
臉上瞬間露出一副“公子,你不該如此”“公子,你怎這般冷漠絕情”的神色來。
沈琅:“……”
“表姑娘, 快快入座緩緩片刻——”
話說吳庸立馬以袖遮手攙了柳鶯鶯一把,護送她入亭歇腳緩緩。
他取了水來,還取了一些點心果子, 一一擺在了石桌中央。
柳鶯鶯與沈琅各自端坐一端。
吳庸見柳鶯鶯面色蒼白, 手心血流成河,他其實早已見慣了血腥之色, 可是男人素來皮肉粗厚, 便是斷胳膊斷骨也早已習以為常,可是這位表姑娘生得嬌豔,又細皮嫩肉, 那手心的肌膚就跟透明的似的,又雪又白, 薄薄的一層,不過出一道細微的口子, 便唯恐裡頭的血要流乾了似的。
看得莫名令人心驚肉跳。
當即看了自家主子一眼, 卻見自家家主面不改色,巋然不動, 並不管問, 當即心頭一跳,面露為難,看向了柳鶯鶯,正欲開口,這時, 還不待他開口, 卻見那柳鶯鶯朝著對面他家主子方向飛快了一眼, 彷彿看出了他家少主的不近人情,當即輕咬紅唇, 轉頭衝他露出慘白一張笑臉,只連連搖頭道:“不打緊,不疼的,真的……不疼。”
柳鶯鶯強自扯著一抹淡笑咬唇如是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