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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道,這句話在現在的她身上,兌現了多少。
近日來,不,準確的說,是從比斯特和沈昭城那兒回來那天開始。
自那天之後,喬見依舊會夢見沈昭城。
正如她猜想的那樣,她在夢裡擁有越來越清晰的現實意識。
但是,還有一點。
她在清醒時,對於夢境的記憶也越來越清晰。
還記得好幾個月前,那是剛夢見沈昭城的時候。
那段時間裡,她每次幾乎剛醒來,就再記不起任何與夢境相關的畫面。
最多也只是偶爾想起,自己的夢裡出現過沈昭城這麼一個人。
到後來,她開始對夢裡的某些片段有朦朦朧朧的印象。
比如記得夢中曾發生過什麼事,但完全不記得任何細節,過不了多久,她便連那模糊的片段也忘得七七八八。
再後來,那些關於夢中片段的記憶能夠保留越來越久,她甚至能記得夢中的一些細節,比如沈昭城曾說過的話、戒指裡面所刻的英文……等等。
在捅破比斯特和沈昭城的謊言之前,喬見曾這麼梳理了一遍邏輯,得出的結論就是——現實中的她對夢的記憶越來越清晰。
只是發現所謂的夢是騙局後,這個思路就不了了之了。
也就是說,無論是夢中的意識,還是現實中關於夢的記憶,都隨著時間的流逝,越發深刻。
尤其是在頭疼之後。
對,頭疼。
經過上次的分析,喬見更加篤定,頭疼的充分條件,不是喝酒。相反,頭疼本身才是激發記憶的充分條件。
——激起夢中意識和現實記憶的充分條件。
但她總有越來越不對勁的詭異感覺。
似乎夢中的意識,還有現實中關於夢的記憶越來越清晰……
夢和現實的界限就越來越薄弱。
就好像,這所有的一切本來就是在同一個世界、同一個空間發生的事,根本無所謂夢與現實。
像是驗證她這一想法似的,她的夢境越來越真實,真實得不可思議。
甚至有時候,她都有點恍惚不清,將夢裡發生的事當成了自己的記憶。
比如前兩天,喬見說她在凌晨十二點還想著叫外賣。
邊佳佳卻說,喬見明明晚上十點就和她說晚安了,還質問她,是不是和她說完晚安就自己偷歡去了,是不是嫌她煩了。
喬見頓時臉色煞白。
因為她既有晚上十點說晚安的記憶,也有凌晨十二點想著點外賣的記憶。
她竟分不清夢和現實!
這時候,她開始恐懼了。
越來越多的類似事件發生,讓喬見真正感覺到,自己開始無法判斷一些記憶是在夢中發生,還是在現實發生。
唯一讓她足以區分的條件,竟是回憶這些畫面裡有沒有沈昭城。
喬見拼命地安撫自己,這只是自己的錯覺,這是因為比斯特正在漸漸停止這個實驗,是正常的現象。
在這期間,她也曾打電話向比斯特求證,果然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她也因此放下心來。
直到今天晚上。
她在沈昭城家看到那個小木匣子的這一晚。
喬見依然做了夢,也依舊見到了沈昭城。
但是在夢裡,她清晰地記得,自己曾在晚上去過沈昭城的家。
她還試探著問,沈昭城傷勢如何了。
她看到,沈昭城收起了笑,看了她好一會兒,臉色越發深沉,像是想要說什麼。
但最後,他什麼也沒說,只說是她記錯了,他沒有受傷。
第二天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