嚥了口水,站起身,動作遲疑地,將小木匣子開啟。
裡面放的都是紙,上面小張的是她留下的便利貼,下面則是摺疊起來的活頁紙,看起來也放了很久,邊緣有些泛黃。
這些活頁紙的樣式也很眼熟。
喬見小心翼翼地將這些活頁紙取出,徐徐展開,看清上面的內容後,難以置信地捂著嘴。
這些紙張的正面,是她在集訓班時所寫的題目,做的草稿。
而背面——則是沈昭城給她寫的信。
整整十頁,滿滿當當。
信件上的字還不似他如今的字那樣清雋遒勁,看得出來是從前所寫,但仍是筆勢剛健,力透紙背。
沈昭城出去買今天中午的食材,偌大的房子裡只有喬見一人,靜得讓她能清晰聽到,自己看這封信時的心跳聲。
越是看下去,她的鼻子越酸,呼吸越發短促。
原來,早在高三那年以前,他們就有過交集。
當年,她曾那樣厭惡那個少年,他也同樣對她嗤之以鼻。她以為,兩人爭不出個頭破血流,從今之後無非是井水不犯河水,分道揚鑣後,他們自然都會將這段不好的記憶拋卻。
沒想到,他竟將她的話鐫刻在心底,並真的為此作出了難以想象的努力,從此改變自己的一生。
他說,她是他的月亮,指他明路,引他前進。
他說,他將揮除過往的黑暗,行走萬里,去追隨她的輝光。
喬見這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