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絡茵出現在茶室一樓的時候,陸晧謙正和幾個香港富商談笑風聲,說著最近陳家清盤的事情,看看到時誰可以接這個燙手山芋。
陸晧謙剛表明,他沒有什麼興趣,話音餘落,他瞥到絡茵的一瞬,臉上的笑容頓時不見,神色一沉。
整間茶室,所有人都認出,站在正中間面色蒼白,披頭散髮的女人是誰,那個當年長相太美,驚為天人,無數男人的夢中情人絡茵,她已不復當年的美麗,40歲不到的年紀,如今已經凋零成了滿目滄桑的婦人。
霍川下意識看了陸晧謙一眼,果然,他正一臉陰鬱的盯著絡茵,眼底充滿了厭惡和不耐,甚至將手中的細瓷勺,“鐺”一聲扔在骨碟上。
霍川忙闊步跑到絡茵面前,將手架在她的肩膀上,像是要給她往出帶,他低聲對絡茵開口道:“你出現在這裡幹嘛,做夢夢了那麼多年,該醒了。”
絡茵像是被釘子釘在了地上,她死死的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眼睛一直在望著陸晧謙,唇角瑟瑟的小聲呢喃:“kevin為什麼不過來,我在他公司等了好久,如果我死了,他都不怕嗎?”
陸晧謙當年和絡茵有過一段,這已經不是什麼不能公開的秘密,這麼多年過去了,大家都再猜測,絡茵現在這般瘋瘋癲癲的樣子,是陸晧謙一手造成的,他的狠心和絕情,領會過的人,深知那種滋味,絡茵太重感情,被拋棄接受不了打擊。
陸晧謙察覺這裡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他和絡茵身上,按捺不住的脾氣終於發作,他心氣不順的半鬆了領帶,指著絡茵,示意讓她過來。
絡茵怔仲了一刻,思潮起伏,她睜大了眼睛,嘴唇顫慄著,在她的面頰上有乾燥的淚痕,這淚痕一直達到嘴邊,她緩緩走近陸晧謙,目光落在他無名指上的指環,像是發出灼光一樣,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垂眸張口,一直不敢看陸晧謙的眼睛,喚了聲:“kevin,”
陸晧謙起身,將絡茵拽到了一邊,冷聲開口:“不是說我不去,你就會從樓上跳下去麼,你為什麼不跳,我不知道你是裝瘋,還是賣傻,別再出現在我眼前了。”
一直恐懼陸晧謙的絡茵突然變得躁狂起來,瞬間她的聲音很大,似乎用光了身上所有的力氣,怒聲哭吼:“伯父伯母已經不在了,你說過會和我結婚的,你為什麼要騙我,當年要嫁給你的是我,陸晧謙你是我孩子的父親。”
絡茵尖起嗓子說話的聲音很有穿透力,似乎連二層都可以聽到,她的一字一句。
陸晧謙最煩的就是別人在他面前大聲講話,更何況是這種事,他怒氣上湧,聲音冷的像是帶著冰碴,憤怒開口:“絡茵,你是不是有病,我剛結婚,你就出來鬧這麼一通,你究竟要幹嘛?你告訴告訴我。”
絡茵哭哭啼啼的嚷著:“我已經我贏了,maggie走了,冷虞歡也走了,陸晧謙你只剩下我了,最後我贏了,我後悔,當年沒有把孩子生下來,讓你離開我這麼多年。”
越說絡茵越說越激動,她把著陸晧謙的臂亂動了一陣,然後跪在地上,用腦袋撞著欄杆。
圍觀過來的人慌忙跑去攔住絡茵的自殘的舉動,霍川派保鏢,把絡茵控鉗住,怕一會鬧出人命來,被黑衣保鏢束縛住手臂的絡茵,她扯破著嗓子嘶啞哭吼,嘴裡一直重複著一句話,說陸晧謙是她孩子的父親,陸晧謙不認親生骨肉,親手殺了他們的孩子。
陸晧謙自始自終沒有再多看絡茵一眼,他不耐對霍川道:“她是真的瘋了,讓你手下的人,給那個瘋子送到精神病院去,我一眼也不想見到她。”
霍川一臉擔憂,他又重重地嘆了口氣,“明天這事保證會見報,你剛剛結婚,對你影響不好,會影響懷成的股票,絡茵也真是的,唉...”
陸晧謙沒有說話,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