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傑修看著陸晧謙略帶疲憊的眉眼,他笑了,笑容如夏日的陽光,“陸總那我就先走一步,我老婆困了,我要帶她回家睡覺。”
能說出這些話,夏傑修不否認,心裡也有些心慌,陸晧謙的身份,誰又不會忌憚幾分。
但是為了顧煙,他又有什麼好怕的。
他看著陸晧謙即使面無表情,渾身也會散發出凌駕於繁囂的強大氣場,散漫的冷哼了一聲。
陸晧謙佈滿血絲的黑眸有著輕微的情緒波動,他低頭從煙盒裡抽出了一支菸,把煙點燃後,這才抬眸看向夏傑修。
“你們住在一起?”
夏傑修聳了聳肩道:“我們當然住在一起,難道陸總是這麼保守的人,沒聽過婚前同居?顧煙不跟我住,難道還跟別的男人住?”
陸晧謙凝起一抹冷笑,從頭到腳寒氣逼人,他扔掉了指間只抽了兩口的菸蒂,一句話不說,臉色晦暗不明的,闊步走出了盥洗室。
顧煙現在住的房子,是他吩咐手下為她找的。
他為顧煙買下那棟離顧煙公司步行只要幾十米的獨棟洋房,讓中介用最低的租金,轉租給顧煙,還要不被她察覺。
結果倒好,他這是在給人搭建愛巢。
夏傑修回到包廂,坐在長沙發上,攬住顧煙的肩,神色不悅的開口道:“我剛才在包廂外,看到陸晧謙了。”
顧煙表情一凝,明顯有些不高興的開口說:“為什麼跟我提這個人,以前你從來不提他的。”
夏傑修當著朋友的面,緊緊地抱著顧煙,調侃道:“一天的時間,我們和他遇到兩次,只是感覺有些巧,不知道是不是,他對我老婆舊情難忘,偷偷跟蹤。”
顧煙挑了挑眉,輕笑道:“你別亂想了,陸晧謙怎麼能做出這種事。”
夏傑修騰開攬住顧煙的胳膊,拿起桌上喝剩下的半杯白蘭地,輕抿了一口、
“陸晧謙什麼事做不出來,他手段有多少,你又不是不知道,顧煙,以後你和陸晧謙不會見面吧。”
顧煙捏了捏眉心,有些頭痛,她和夏傑修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陸晧謙根本不會花心思跟蹤我,你太高估他了,他就不是個痴情的人,我不過是他交往過的其中一個。”
夏傑修笑笑,捏了捏顧煙最近略略發福的小臉兒,“也對,是我胡思亂想了,陸總怎麼能愁女人呢,我剛才沒想告訴你,你猜我是怎麼碰到陸晧謙的?”
顧煙沒有什麼興趣,她攤了攤手。
見顧煙不說話,夏傑修沉默了一瞬,薄唇緊緊地抿著,做了很大一番思想鬥爭,眼神躲閃,聲音很輕的開口說:“我看到陸晧謙,和一個女人在盥洗室....”
夏傑修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顧煙打斷。
她睨了他一眼道:“你剛才不還懷疑,他跟蹤我來的嗎,跟蹤我還會帶個女人過來?你的話,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夏傑修摸了摸鼻尖,一鼻子的冷汗,果然對自己的女人,他還是很不擅長撒謊。
編謊話失敗的他,尷尬的笑了笑,搪塞道:“都幾點了,我們回去吧。”
顧煙抬腕看了看錶,她也不想逼著夏傑修承認,剛剛他是在撒謊,覺得沒有必要。
她能理解夏傑修為什麼會這麼做。
無非是看到了陸晧謙,知道陸晧謙人在上海,一天之內又兩次遇到,心裡有種危機感,簡直就是胡思亂想。
想到這些,顧煙無奈的一笑,覺得夏傑修是把她在陸晧謙心裡的地位看的太重了。
她雖然不能徹底放下,但早已經安定了自己的心。
認定和她共度餘生的男人叫做夏傑修,陸晧謙只不過是她人生中的一個過客而已,狠狠地給她上了一課,瀟灑的離開。
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