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我自己心思不正。」
「那你說,你怎麼心思不正了?」鳳青梧強行為自己開脫。
陸珩溫溫地笑:「是我想非禮你,不是你想非禮我。」
鳳青梧的耳根越發燒了起來,覺得陸珩說話越來越不正經了,她道:「你身上的傷還很嚴重,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養傷,不要想些有的沒的。」
「什麼是有的沒的?」陸珩笑問。
「就……」鳳青梧憋著一張漲紅的臉,十分困難地說:「就不要總想著親我摸我的,萬一激動起來,反倒還能把你自己給傷了。」
陸珩凝著她緋紅的臉,眼神無辜:「你誤會了,我沒有想親你摸你。」
鳳青梧:「難道不是你說你想非禮我?」
「嗯,我只想用眼神非禮,沒打算上下其手。」陸珩忍著笑,認真地解釋。
「……」
她覺得她被陸珩耍了,她咬了咬牙,拉上棉被蓋住自己的腦袋,聲音從棉被裡悶悶地傳出來,破罐子破摔道:「是是是,你是正人君子,是我想非禮你。」
陸珩放下書,將蓋住鳳青梧的腦袋的棉被拉開,說道:「你坐起來。」
鳳青梧以為他是哪裡不舒服,想讓她幫忙,立刻坐了起來,卻見陸珩指了指他自己的嘴唇,一本正經地對鳳青梧道:「我允許你非禮我。」
本該一口回絕,可鳳青梧望著那形狀好看卻蒼白無色的唇,半晌都沒有挪開目光。
她嚥了口口水,她的確是想親他的。
於是鳳青梧輕輕挪過去,怕碰到他的傷口,她雙手撐在陸珩的兩側,動作十分小心翼翼,而後將腦袋不斷地湊近,一直湊到她的唇只距離陸珩的唇一寸遠的地方。
他的身上有股淡淡的藥味,聞著有些苦,但還能接受。
鳳青梧不由地用舌尖舔了舔唇。
陸珩的喉結無聲地滑動了下,鳳青梧就沒有主動親過他的唇,記憶裡,她唯一一次主動親吻他,是在昨晚夜裡,她俯身過來吻了他的額頭。
但那吻不帶任何□□,更像是安撫。
陸珩也不著急,低眉凝著眼前嬌美的少女,非常耐心地等著。
鳳青梧很難為情,眼裡逐漸有了慌亂的情緒,他們還未成婚,她覺得她簡直太不矜持了,可陸珩身上有傷,她總不能等陸珩來親她,又想,反正又不是沒親過的。
鳳青梧心一橫,她的唇就碰到了陸珩的唇。
然而,只一觸既分,陸珩連味道都沒有嘗到。
「這就非禮完了?」陸珩有點失望,看了眼已經飛快地躺回去的鳳青梧,表情有點難以言喻,「你是不是在敷衍我?」
鳳青梧的聲音甕聲甕氣地從被窩裡傳出來:「沒有,我很認真。」
陸珩不由地伸手摸了摸他自己的嘴角,嘴唇還乾乾的,他連伸舌頭的機會都沒有,鳳青梧那碰一下的速度實在太快,受傷的他,都沒有反客為主的機會。
上次親她是什麼時候來著?
哦,在船上,已經過去很久了,難怪他現在看見她就饞得慌。
陸珩無聲地嚥了口口水,覺得以後還得好好教教她。
鳳青梧以為自己睡不著,知道躺下沒多久就有了睏意,她睡了一個時辰,醒來的時候陸珩手裡的書已經快看完了,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問:「幾時了?」
「午時。」
鳳青梧打著哈欠從床上爬起來,照例去摸了摸陸珩的額頭,發現他的額頭乾乾的,沒有出過汗的跡象,心情好上許多。
「該喝粥喝藥了。」鳳青梧從陸珩的身上跨過去。
丫鬟端著午膳進來,鳳青梧舀了一勺餵到陸珩的嘴邊,陸珩喝了口,發現竟然不是雞肉粥,挑了挑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