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醒不過來。
王小翠的奶奶就是這樣,睡著之後永遠也沒醒過來。
肖燕覺得肩頭一沉,然後就是一陣滾燙的熱度,“小弟,輝輝,怎麼這麼燙?!”她摸向對方額頭,燙的她心頭髮慌。
“輝輝?輝輝?”肖燕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可是夢境卻又那真實,她焦急的喊聲越來越大,“你醒醒醒醒。”她想抱起自己的弟弟,越發現自己一點力氣也沒有。
她強撐著起身去拉那幾乎近在咫尺的木門,卻現在門外人在外面反鎖,怎麼也開啟,她又使勁的拍門,“開門,我弟弟病了,他發高燒了。”
“砰砰砰”拍門的聲音不斷的傳了出去,也傳到了正房裡。
正房裡,此時躺著一男一女,男的鼾聲震天,女的翻來覆去,似乎是被吵的睡不著。
那女人氣道,“這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真煩人。”她推了推躺在旁邊的男人,“你還不去看看,那兩個又在作什麼妖。”但是男人睡的正香,根本沒受到任何影響。
女人看他沒動,氣憤的背後身去。
“快開門,快開門吶!”外面聲音越來越大,裹挾在風中。
女人有些擔心,但她擔心的並不是呼喊的那人,也不是生病的小孩,而是擔心被四鄰聽到,於是她壓低聲音對只有一牆這隔的大兒子說道,“小宇,你趕緊看看去,讓她別喊了,還讓不讓人睡了。”
等了一會兒,隔壁沒有動靜。
女人又催了催,“還不快去,是不是想讓所有人都聽到?”
這回隔壁倒是有了動靜,但是肖宇支使自己弟弟肖楠去,肖楠只有十三歲,正是人嫌狗不耐的年紀,平日的招貓逗狗,欺負小同學,騙人零花錢的事沒少幹,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唯獨怕自己大哥肖宇,沒辦法,大哥真打啊!
於是,肖楠不情不願的起床去了二人所在的小倉房。
這房子挨著大門,很小的一間木板房,冬天放些雜物,夏天熱了可以當簡易廚房,而現在卻住著兩個孩子。
“你們兩個吵什麼吵,大晚上的不讓人睡覺是不是,再吵當心把你們門牙打掉!”肖楠邊說著恐嚇的話語,邊開啟小木門,這木門其實並沒有鎖上,誰會浪費一把好鎖在這樣的破雜物房的門上,他們只是在門栓上插了根木棍,以防二人亂跑。
門一被開啟,一陣冷風就竄了進來,然後肖燕就看到了冷風背後那肥胖的童年惡夢。
肖楠進來就沒好氣的道,“嚎什麼?大晚上的你們不睡還不讓別人睡啊!”
肖燕眼珠一錯不錯的死死盯著眼前的肖楠,此時她只能看到肖楠那一張一合的嘴,至於說什麼,她都聽不到。
她只回想起這個死胖子曾經是如何欺負她的,搶她的零用錢,撕她的書本,在她的鉛筆盒裡放毛毛蟲,有一回甚至放了一條綠色的不蛇,嚇得她連做了好幾天的惡夢。
當然,這些都不算什麼,這些都是她父母在的時候在學校發生的,她從小就個膽小軟弱的姑娘,被嚇唬兩句也不敢吭聲,回家也不敢跟父母說。而她父母外出打工,不在的那兩年才更嚴重,那時她跟弟弟寄居在叔叔家,也就是這個胖子家。
這傢伙更是變本加厲,在學校裡欺負她不算,在家還要拿她當保姆使喚,一不高興就拿水潑她,有一回甚至把她推下河,她命大自己抓著根浮木浮了上來。
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肖燕眼睛充血,喃喃道,“連做夢讓我夢見你,實在太地過分了。”
“砰”的一聲,肖燕使足了全身力揮舞出一拳,她也不知道打在了對方的哪裡,她現全身其實也沒有多少力氣,但是還是看見對方蜷縮著倒下去,然後就沒有了聲音。
肖燕先是驚了一下,然後毫無心理壓力的背起弟弟就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