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她在七年前就開始練體能?”
“不止,我七歲就在少年宮了,應該至少九年。”
雷婧猛吃幾口火腿腸畫卷,“果然,我說她怎麼這麼強,她像一個機器。”
溫新心有餘悸地摸著胸口,“怪不得她力氣那麼大。”
雷婧吃完了,“那也要試試。”
朱欣俞和溫新互看一眼突然意識到,“你同意一起創辦拳擊社了?”
雷婧沒回頭,只道,“我就是不想看她太囂張。”
溫新和朱欣俞收拾桌上沒吃完的包子,小跑跟著雷婧。
“對,不能讓她太囂張。”
朱欣俞小聲道,“輸了我們應該也能找到其他訓練場地吧。”
“萬一贏了呢。”
朱欣俞陪著溫新走得不快,雷婧已經先好幾步進了小公園。朱熠璇的三個跟班再次出現,但朱熠璇並沒有很開心,她反而看向她眼裡的蝦兵蟹將憧憬。
小公園的空地剛好夠兩人做蛙跳。走廊上的同學得到風聲望過來,雷婧藉口怕闌尾炎,一直等到上課鈴響之後才從亭子裡走出來。
七年前每一次的天不怕地不怕在這裡都不存在,她近日裡一次次感覺到自己的差距。
朱熠璇也不催,倒是她身後的三個跟班沒少說難聽話。
“別拖延時間了,再怎麼拖延你都是輸。”
“到時候又說我們以大欺小。”
“是啊,技不如人罷了。”
“明擺著的結果還讓我們熠璇浪費這麼多體力,還寫了檢討,你們輸了必須受到懲罰。”
溫新爭辯道,“你們就是以大欺小,還說我們技不如人,比什麼技能都是你們定的,田忌賽馬給你們玩得明明白白。”
“年紀輕輕就輸不起啊,就你們以後還想進體育學校?”
“你不說我都忘了,他們要場地是要搞拳擊啊,那不比體能比什麼?比背古詩啊?”
雷婧將頭髮理順再次紮起,“說吧,輸了要做什麼,你說。”
跟班來了興致,她環顧小公園,最將視線落在木橋下的人工湖。人工湖邊只有石頭拼接,沒有欄杆。也是這個原因學校未對學生開放。
跟班卻像發現新大陸,“輸了你就跳下去。”
池水並不乾淨,灰塵和雨水讓池面泛綠渾濁。朱欣俞和溫新一左一右護著雷婧,雷婧卻盯著池水愣神。
陽光愈發甦醒,池水的反光在眼眸裡閃耀,雷婧眼裡卻出現了一片深藍水面,那裡也有光,光是從水裡透出的。
七年前婚禮酒店的游泳池裡,旱鴨掙扎,這一次,她身邊沒有飛魚。
“誰輸誰跳。”
“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