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青玄眼前一黑，幾乎要昏厥過去。
手中的水晶彷彿一個貪婪的饕餮，瘋狂地吞噬著他的靈力。
他感到身體一陣陣發虛，腳步也開始踉蹌。
直播間裡的觀眾也察覺到了他的異樣。
“道長怎麼了？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不會是那水晶有問題吧？看著怪滲人的！”
“道長挺住啊！我們還等著你抓鬼呢！”
彈幕如雪花般飄過，柏青玄咬緊牙關，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
他知道，如果現在放棄，不僅自己前功盡棄，動物園的靈異事件也將無法解決。
他盤腿而坐，默唸道家心法，試圖穩住體內躁動的靈力。
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上滾落，臉色蒼白如紙。
馬園長和牛飼養員焦急地站在一旁，卻不敢上前打擾。
他們不懂道法，只能幹看著柏青玄掙扎。
躲在暗處的朱動物學家，此刻也顧不上害怕，緊緊盯著柏青玄，眼中充滿了擔憂和期待。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柏青玄感覺自己的靈力幾乎要被吸乾了。
就在他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手中的水晶突然停止了吸收，反而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光芒逐漸凝聚成一道光束，直指動物園的飛禽館。
柏青玄猛地睜開眼睛，眼中精光一閃。他知道，幕後黑手就在那裡！
“找到了！”他低喝一聲，站起身來，手中的水晶光芒逐漸黯淡，最終變成一塊普通的石頭。
“道長，您沒事吧？”馬園長連忙上前攙扶。
“無妨。”柏青玄推開馬園長的手，目光堅定地望向飛禽館的方向，“真正的戰鬥，現在才開始！”他邁開大步，朝著飛禽館走去。
直播間裡，觀眾們的情緒也達到了高潮。
“道長牛逼！終於找到幕後黑手了！”
“飛禽館？難道是那些鳥有問題？”
“趕緊去看看！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柏青玄的身影消失在飛禽館的入口處。
鹿管理員正站在門口，臉色煞白，嘴唇顫抖著說道：“道…道長…裡面…裡面……”
柏青玄踏入飛禽館，撲面而來一股濃重的腥臭味夾雜著令人作嘔的腐敗氣息。
鸚鵡驚恐地尖叫，孔雀收起了美麗的尾羽，就連一向慵懶的禿鷲也焦躁不安地拍打著翅膀。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壓抑感。
鹿管理員指著飛禽館深處，哆哆嗦嗦地說：“就…就在…最裡面的…孔雀籠…附近……”
柏青玄順著鹿管理員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佝僂的身影站在孔雀籠旁，背對著眾人，一動不動。
身影周圍環繞著一圈黑霧，隱約可見黑霧中閃爍著猩紅的光芒。
“出來吧。”柏青玄沉聲說道，“我知道你在這裡。”
身影緩緩轉過身，露出一張蒼白而扭曲的臉。
那是一張熟悉的面孔，正是動物園的前任飼養員老王，幾個月前因為盜竊動物園財物被開除。
“柏道長，沒想到是你。”老王的聲音嘶啞而低沉，彷彿是從地獄深處傳來，“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你才是陰魂不散。”柏青玄冷哼一聲，“你盜竊動物園財物，被開除後心懷怨恨，竟然用這種邪門歪道來報復，真是可悲！”
老王仰天大笑，笑聲淒厲而尖銳，令人毛骨悚然。
“可悲？我才是受害者！是他們冤枉我，毀了我的一切！”黑霧翻滾，老王的身影逐漸變得模糊，彷彿要融入黑暗之中，“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說罷，老王猛地伸出手，黑霧化作無數只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