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爺爺給你的每一分錢都要省著花要存起來,你要好好練拳擊保護自己,你要努力擁有自己的一片天地。
奶奶的開始會不記得一些事,以後幫不到你,也保護不了你,你一定要保護好你自己,以後找到那個人,替你爸媽找到真相。不要讓他們死得不明不白。
但這一切的前提是,保護好你自己。”
落款是“奶奶”。
吳碧清看到這些的時候在十二歲,距離現在也是四年前。她不願意相信這些,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她只想和爺爺相依為命,享受爺爺獨一無二的寵愛,做外人眼裡肆無忌憚,無法無天的公主。
事實一次又一次地給她潑冷水。奶奶說的私生子直接來家裡,他身上有爺爺的陰沉和凜冽。也有爺爺的不動聲色和溫和。
表情對這對父子而言好像只是展示的面具,吳碧清捉摸不清也捉摸不透他們真正的想法。私生子還有個九歲的兒子,吳碧清沒有見過,但她聽過那個人的聲音。
爺爺和私生子會一起在書房裡影片,那個私生子只在影片裡出現過。
吳碧清曾經問過,“爺爺,我是不是還有個弟弟?怎麼他從來沒有來過家裡。”
爺爺卻很防備,“你怎麼知道?”
“我路過書房時聽到……”
“他在國外學習,他是吳家唯一的繼承人,如果他出了意外,你也不可能繼承吳家。你現在能為吳家做的,就是努力打拳,為吳家掙名。我很期待在奧運會看到你。”
吳碧清那一刻徹底清醒,奶奶說的每一句都是真的,但不是對的。她就是打得再好她也保護不了自己。打拳只是她的介質,她得透過打拳獲得其他的東西。
吳碧清能想到的就是名聲,她要出名,無論是好的名聲還是壞的名聲,她要的是所有人對她印象深刻,所有人都能記住她。
吳碧清從那天起開始蓄髮,化妝,打扮。她要做拳擊手裡最漂亮的,至於囂張和跋扈,那是她的條件反射。她不懂如何愛別人對別人好。
她根本不是公主,她就是生活在打壓和囂張下的可憐蟲。吳碧清吃完最後一口冷菜起身,“我吃飽了,送我回體工隊吧。”
慶成的東郊也不止別墅這一處洶湧,體校附近的兩輛網約車也正載著擔憂與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