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在一旁休息區,在旁人眼裡就是雙向奔赴。游泳隊裡也有關於戴冕的傳聞,傳聞戴冕曾兩次去女生宿舍門口等人。
對於一個常年埋頭訓練連隊友都說不上幾句話的人,是什麼樣的女生會讓他浪費時間等待。今天他們看見了,果然是特別好看,只是光好看還不夠。游泳隊能走到現在大多高度近視,戴冕是他們近視中最嚴重的。
他們遠遠地觀望,好奇著雷婧身上到底有什麼奇妙之處。他們甚至猜測,戴冕不去體工隊到底是因為近視準備休息還是因為這個突然出現的女生。
這些雷婧全都不知道,她驚歎著戴冕如今的游泳的身影。
“訓練果然有用啊,你比七年前遊得更好了。”
“是啊,你掉池塘我能給你撈起來,七年前還不行。”
兩人相視一笑,雷婧如釋重負。
“原本我還在想要是不是訓練沒用,你知道嗎,今天我們拳擊隊回來個教練,說是在體校三十多年,沒戀愛結婚也沒有家人孩子,可是她都沒有去奧運會,我剛才還很難過,但是看到你我就不難過了。”
“為什麼?”
“你不是去世界錦標賽了嗎,因為你遊得好,那個教練肯定有什麼原因沒去成。體育競技不僅要體能還要技巧,我覺得她可能拳擊技術不行,只是體能好,你不知道她練得多壯。”
雷婧說著上手捏上戴冕的胳膊,“好硬。”
戴冕的臉從蘋果肌紅到耳垂,雷婧都沒發覺,她肉嫩的小手在胳膊上用力捏了幾下後轉移到戴冕毛巾沒遮蓋到的胸膛,她一點不避嫌,甚至將手伸進毛巾之下。戴冕身形一滯,猛地反手抓住雷婧還在探索的手。
“你幹什麼……”
雷婧坦然道,“我看看你練得怎麼樣啊,你這看著都沒見那個教練硬,但你已經這麼硬了,她那個地練多久多硬啊,是不是太硬了也不好?”
雷婧每一句話都很認真,她在探討尋找陳榕沒能去奧運會的原因,但在戴冕耳中卻是另一種意味。他的肌肉平時只有教練捏兩下作為檢查,他的胸部前身只有自己洗澡時的流水淌過,第一次被人這樣摩挲,這個人還是雷婧。
雷婧不僅摸她還靠得很近,她的臉幾乎都貼在胸膛上,她是真的在研究,可每一次熱氣撥出都讓戴冕心跳蓬勃。
戴冕蓬勃得還不止心跳,還有身體某處。他看著身前動來動去的雷婧,忽然意識到一點,雷婧是個又香又軟的少女。
七年前他們是彼此第一個好朋友,七年後他們長成荷爾蒙噴發的年紀,友情裡變得不再純粹,它不知在何時,在戴冕的心裡長出情愫的分支。
戴冕聲音低啞向後退一步,他的手掌揉著雷婧腦袋,將雷婧和自己隔開。
“肌肉只是體育競技的一部分。”
雷婧抬頭時滿臉都是明亮,“對,所以我們教練肯定是有其它原因,我要是一直訓練我還是有機會跟你一起去奧運會的對吧。”
戴冕的隱形眼鏡度數不達標,剛剛自己隔開的距離又自己貼上去,他看向雷婧柔聲道,“肯定的,你肯定能去奧運會。”
雷婧眼裡的光亮刺痛著戴冕,她對一切的無知和張揚都是讓戴冕越陷越深的毒藥。
雷婧完全理順了,“所以你不要聽你媽的,她還是專制,七年了越來越專制,我們一起好好訓練,一起去奧運會。”
戴冕不自覺又上前一步,他伸開雙手想要將面前充滿朝氣的跳動抱緊懷裡,但理智讓他退卻。
訓練時間再次到,雷婧像是重獲新生般和戴冕告別重回拳擊隊。拳擊隊因為陳榕突如其來的高強度,習慣徐華那種正常強度和節奏的好些個都頭暈嘔吐。
其中就包括朱熠璇和朱欣俞。
菜場中間假草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