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都變得清冽通透。
謝霖展開雙臂，做了一個大大的深呼吸。
氣順了那麼一點點。
點上一根煙，拿出手機，他給老媽打了這通電話。
……
&ldo;讓你過去就因為我得病，你這麼想的是吧？你是不是這麼想的？你就說我說的對不對是不是吧？&rdo;他媽火一上頭嘴就不停，疑問句鋪天蓋地，不斷地對你靈魂拷問。
謝霖沒吭聲。
&ldo;我自己得病還沒怎麼著你就先承受不住了？不就住過一次icu麼？你見過那些病房的阿姨叔叔們哪個沒進去過？病厲害的次次犯次次進，我看人家吃香喝辣旅遊跳舞一點沒耽誤，家裡還特和睦，誰也沒當個事，我統共沒犯過幾次比他們強得不是一星半點，你哪兒來那麼大壓力？&rdo;
&ldo;我真沒壓力。&rdo;謝霖回答。
&ldo;我不信！不可能！&rdo;謝英抬槓：&ldo;你那叫沒有？起早貪黑都瘦成什麼樣子了？你出去幹什麼去了當我不知道？！&rdo;
&ldo;我有我有，我超大的。&rdo;謝霖一秒改口。
&ldo;……到底有沒有？&rdo;謝英問。
謝霖：&ldo;聽您的。&rdo;
一時安靜。
不久，聽筒那邊傳來很沉的一聲嘆氣：&ldo;小霖，別淨顧我這邊，媽真沒那麼廢物，你要學習不好不是那塊料我折騰這些幹什麼！我能不知道他們家的情況？！這不是沒辦法嗎！高三多關鍵的一年，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的前途毀我手上，好好地，先踏踏實實地給我考完高考，聽到了麼？&rdo;
謝霖&ldo;哦&rdo;了一聲。
&ldo;別惦記賺錢，&rdo;謝英咳了兩嗓子，又把氣頂足：&ldo;治我這病就你那仨瓜倆棗能夠？不夠就別瞎琢磨，離高考就這麼些天了，你哪有時間，&rdo;像是胸悶，謝英捶了兩下胸口，謝霖剛想說別說了，又接上了：&ldo;就沒這病本來我也打算送你去江市，我過去跟你租房子陪讀，可現在我沒辦法去……栓死在這個破病上！你爸在學校那邊有關係，那可是南曉一中！樂州這地方太小，跟江市沒法比，教學質量和水平它就是不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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