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怔愣，手腕就被按到頭頂上方。
幾乎下意識地，動不了上面就動下面，膝蓋直直朝某人關鍵部位撞去，謝霖反應奇快地接了個正著，使勁往下一按，順勢就抓上了小小九。
這一下不但兇猛還很猝然，林九昕從喉嚨深處湧出一聲低吼，抑在嗓底不敢太放肆，外屋還有人呢，他爸就窩在客廳沙發等謝霖等睡著了。
&ldo;……你脫……衣服？&rdo;
話沒法連上，那兒太敏感了。
林九昕在謝霖胳膊上無力地抓動著，像給他撓癢癢似的。
&ldo;髒了，&rdo;謝霖說：&ldo;從廢樓回來就沒脫。&rdo;
&ldo;那你……抓我……&rdo;林九昕突然拉高聲調，一巴掌拍謝霖腰上：&ldo;別他媽動！&rdo;
對上這雙恨不得吃了他又不知怎麼下嘴，充滿怨憤又無計可施的眼睛，謝霖噗地一聲笑了。
&ldo;你他媽……&rdo;林九昕氣得都在抖：&ldo;到底要幹什麼？！&rdo;
&ldo;你好好聽我解釋，我就放了小小九。&rdo;根本不用怎麼壓著對方的手，鬆鬆地，他一點不敢動。
謝霖往旁邊一轉，挨著林九昕側臥下來，閒閒地一手撐額頭，一手還在被子裡。
雖然謝霖自認為他轉身的動作不大，也特別兼顧那隻手的震動，林九昕還是被刺激地悶哼，咬碎滿嘴牙似的往外擠字：&ldo;你先放手，我聽，聽行嗎？&rdo;
&ldo;真的？&rdo;謝霖眉尖一挑，他怎麼那麼不信呢。
有意還是無意，反正手動了一下。
林九昕差點叫出聲：&ldo;我什麼時候騙過你？！&rdo;
&ldo;你騙我還少啊。&rdo;
&ldo;那你玩死我……操！&rdo;林九昕徹底被激怒了，破罐破摔：&ldo;玩吧，s他媽你一手！&rdo;
謝霖趴床上樂半天。
笑夠了，他起來，目光在林九昕臉上逡巡：&ldo;那我可放了，你躺著不許動啊。&rdo;
&ldo;下去！&rdo;剛一解放，林九昕就把人推下床，謝霖像早有防備，比他更早行動，去拿紙巾。
一邊擦，一邊迎來林九昕氣咻咻，寫滿了&l;我他媽剛洗完比你手還乾淨你擦擦擦個屁啊&r;的眼神，謝霖哭笑不得：&ldo;水！一手濕呼呼，你不好好擦都沒幹呢！&rdo;
林九昕飛給謝霖一個眼刀。
謝霖不在意地一笑。
&ldo;我要親你不是想捉弄你，是想知道蘇……&rdo;他皺了皺眉，想不起來名字，就記得特傻逼：&ldo;說的對不對，就你喜歡我……&rdo;
&ldo;他說的話對你就這麼重要？&rdo;
林九昕有點不可置信，就為這話就下嘴親一男的？
為什麼啊？
林九昕怎麼也想不通。
&ldo;不是他說的話，而是你，你的想法，我只想知道……&rdo;手仍然擦著，只是速度變慢了：&ldo;你是不是喜歡我。&rdo;
&ldo;嗯？&rdo;林九昕自己這頭思路被打斷，抬頭看他。
謝霖卻沒抬眼，還在擦手，半垂的睫毛似乎重重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