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棐站在兩歡廳內,自詡能從南宮羽對其的態度中領悟出他的不滿,然而,身為南宮家族的未來繼承人,他身上肩負著無數人的期望與使命,可沒閒工夫去揣摩一個無足輕重之人的心情。
他此刻之所以待在這個南宮府邸,不過是使命使然,為了這趟遠行的目的,他不得不停留在此,但他明白,這僅僅只會是片刻。
南宮棐說道:“不清楚是你的事,我也不會將此事再重複說一遍。”
雙方打一見面就充滿火藥味。
馮吉安朝向蕭定恆,眼裡的詢問不言而喻,想想也是,這氛圍隨時有可能擦槍走火,而他們二人還不得要領,待在邊上豈不要成炮灰?
蕭定恆定然是明瞭了他目光的含義,此前有身為客人的自覺,不主張喧賓奪主,這會由不得他隱藏鋒芒,所以,他說道:“聽說珍採節定在明年三月,想來那時會很熱鬧,南宮棐公子不遠千里而來,總會待一段時間,若是那會尚在山吉鎮,可要去參加看看。”
“就是就是。”馮吉安默契的配合,兩人相互補充道:“我在外遊蕩,珍採節也是好幾年不曾參與了,聽說是越辦越熱鬧,花樣也是越來越多,南宮老弟能不能說說,最近這幾年的情況,滿足一下我們的好奇。”
馮吉安給了臺階下,南宮羽在他們的面孔中看到了自己的失態,身為南宮世家的公子,決不應該如此對待遠方來客,若是讓自己的父親知曉,定會怒不可遏或是叱罵他如此不知輕重。
意氣用事可以形容他方才的舉動,眼下他冷靜過後便有些懊悔,想拉下臉來也晚了。
誰想,南宮棐是個不安常理出牌之輩,他已然自顧自的走向了其中一個空位子,坐下時,未有不悅,甚至,連一點眉頭也不皺。
全然當自己當成了空氣,彷彿自己對珍採節當真很感興趣似的,在旁聆聽。
南宮羽的說話物件換成了馮吉安與蕭定恆,他便切了副好面孔,說道:“珍採節乃是山吉鎮的傳統節日,據傳也有一百多年曆史了,但遠近遐邇是近五年才出現的。”
“山吉日報赫赫有名的紅緋榜也那在年興起,聽說背後都有南東芝南里長在推動。”
“南東芝里長,除去背景、家世,單憑能力而言,是個令人信服的女子。”
南宮羽將事關於珍採節的資訊轉換成了山吉鎮主里人南東芝,這不是岔了話題嗎?
蕭掌櫃對此卻有興趣,問道:“聽聞江南地區的南家,有一支護衛隊,頗為厲害,不但訓練有素,且極其忠於南家人。南家人得以掌控整個江南地區,這隻護衛隊功不可沒。”
老蕭這是哪裡套來的訊息?這等機密之事,尋常人怎會知曉?馮吉安不由地納悶。
南宮羽聞言,心思轉念想了想,說道:“這不是一件可以隨便說的事。既然蕭掌櫃問了,我還是那句話,我對你,絕對是知無不言。”
“沒錯,南家是有隻護衛隊,而且南里長身邊,應是也有不少人協助於她。”
“此事,原不是機密之事,但大家族的秘密僅可在小部分人中流傳,是不能夠被廣泛談論的。像南家培養護衛隊的情況,其實並不少見,大家族之所以繁榮興旺,自然有一些厲害之人或是見不得光的事需要去做,護衛隊是長久以來一直用心在栽培的,而南家的這隻……異常專業、能幹、聽從指揮。”
“其實,公府也有自己的情報組織,具體的情況就沒了解的那麼詳細。”
“畢竟南家實際掌控著整個在江南地區,在山吉鎮亦算作是南里長的一次試水嘗試,自然會引起眾人的關注,公府卻不同,它就算有,眾人僅也作是一種應當,而非給予過高關注度。”
“因為南家集官、權、力於一體,本身較惹非議,若有心人在此事上做文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