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公不無惋惜地道:“誰能想到會遭遇這等意外狀況?我在解甲歸田回到磐城時,陳國已渡過危難,刀子刺向的是敵人而不應是同僚、英勇殺敵計程車兵!”
陳尚賢的話終於令四皇子有了動容之色。
“如此,又如何?”四皇子睥睨而下,像俯瞰蒼生。
“又如何?”陳國公低聲咐說,“又如何……”
對,這才是問題最核心的癥結。
“不能如何。”他想了一通後,實打實地說。
“看來陳國公你是想通了。”四皇子說,他本就討厭行事猶猶豫豫之輩,希望陳尚賢能在此事上有所改進。
陳國公再度嘆息,後道:“殺了半輩子人,我本以為我能金盆洗手。敵人既然逼到了我面前,確實到了反擊的時候。”
“恩!”清風吹在山坳,這似有似無的應聲便被當作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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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冥。”
今日白太傅壽宴,玉冥隱在不遠處黑暗的懸屋上,不料卻聽見有人喚他。
他自大熙帝國奉鄴城出發一路苦尋他無果,甚至摻和進了南戰更迭中,卻在這個檔口碰上,不知是巧還是不巧。
寧無闕絲毫未皺的白衣於夜中亦泛著白光,可惜周圍沒人看得見。
寧無闕望了眼不遠處,知道他想問什麼,說:“白府壽宴又被稱為‘血色洗禮’,加劇了雙方本就激烈的矛盾,以至於毫無緩和的可能,不死不休。”
“哎!”玉冥感嘆道:“南戰更迭既在日後如此有名,便是有它的緣故存在。”
“確實,”寧無闕贊同他道,“《當世風雲錄》將其收錄其中。”
“這本鬼書沒完沒了!”玉冥忍不住吐槽道,“最怪的是這破書它自己更新!”
寧無闕抬頭看向他,無比驚奇他竟沒了往日沉穩風度,問:“你何事令你抑鬱?”
他了解玉冥,想當初他在齊國霓鳳樓彈琴作畫灑脫不羈,現今猶入凡塵沾染了世俗味。
“這正是我千里尋你的目的!”玉冥掂量了他話的分量,便道:“去別的地方說!”
說畢,他不顧寧無闕答應與否,縱身飛往府院外。
寧無闕見狀看向宴席,戲幕緩緩地拉開,主角均已到場,要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