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無法否認。
莊爾不解著,眨了一下眸子,問:“所以呢?蕭掌櫃來,是想說什麼?”
“我之前說過我配不上你的話,不是戲言。”他如此坦誠,令莊爾心中唏噓,他的話她一直放於心尖,甚至不忍去觸及,他怎可輕易地再次說出口?
蕭定恆走近一步,隔著語音,能說入到心底:“現在,我仍是這麼覺得。”
不是因為身份、地位等所產生的鴻溝,而是原本他,就不屬於這裡,要他如何做呢。
她像是下定了決心,聽之任之,不放心裡,否則,又要經受一遍,那些無法表露的痛苦。
眼前的莊爾,離他很近,甚至觸手可及,但他明白,他與她之間的故事,不會如此輕易結束,不然,他也不會追來公府,不是嗎。
他鼓起勇氣,甚至伸手去拂拭一點眉角的髮絲,他的觸碰,她未有迴避,她聽他說道:“我只說一遍,莊爾。”
他看她的眼淵裡,不再是愧疚、自責,轉而是一種充滿希冀、保護、愛慕的眼神在說話,彷彿靈動的聲音吹進了心裡,開啟了心扉:“我來此,是想告訴你,無論我以前做了什麼,說了什麼,均是失憶前的蕭定恆任性妄為。”
“你可以因他而生氣。”
“現今的我,你是否願意再給機會,嘗試去了解。”
“我能保證——”
“我對你的喜歡,可以衝破所謂的枷鎖。”
“只要你願意,試著再去了解,如今的蕭定恆。”
這番告白,令莊爾受寵若驚,她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無法平復自己悸動的心境,她——亦很煩惱。
她看向他,眼中不悲不喜,她偽裝的很好,試圖去辨別這其中的真假。
她瞥開目去,做了個沉重而大膽的決定,道:“好,我會再給你一次機會,蕭定恆。”
那是兩人的事,她無法做到無動於衷,她是聰明又理智的女子,自然懂得什麼最重要。
蕭定恆話已說完,沒有挪步,莊爾移目向橋下的金色鯉魚,風吹動髮髻,撩動裙襬,待魚食已盡,游魚們一窩蜂散去,水面上的倒影呈現。
這個身姿峻拔的男子站在莊爾身旁,看著她慵懶的背影,說道:“那麼現在。莊爾,你還生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