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自然就有能力救第二次、第三次,他們現在已成了我的人。”
阿飄說出的這番話,在高葉看來不過像女孩過家家一般,是個玩笑,她視若珍寶之物,在別人眼中,可沒那麼珍貴。
阿飄的想法特別,孟閬與高葉沒接話,這話……也沒法接。
孟師父像是不想熄火,在旁邊扇風:“阿飄姑娘執拗的很,統帥不必過分憐惜她了。”
孟閬有些錯愕,轉過頭回他:“本帥若沒記錯,孟師父此前可是很忌憚此女子的。”
孟師父平靜無波的表象下是洶洶氣勢:“非是忌憚,乃是看在故人的情面上,可如今她行事不顧準則,也就沒遷就的必要了。”
阿飄對他二人唱雙簧不屑一顧,輕輕一哼:“誰遷就誰還不一定呢。”
一直不在乎雙方談話的弈夢打斷了他們:“若真想起爭執,我可提供場地,保準不傷及無辜。”
那位不發一語的慕次亦接上話道:“言語間的挑釁最是低階無趣,真正的高手,從不屑於耍嘴皮子。”
阿飄知道他們沆瀣一氣,也懶得再爭辯,她起身時抬首挺胸,看也不看的道:“無論你們說什麼,都傷不了我分毫。就如同此刻,我要走了,你們……”她斜睨著,“可有人敢攔我?”
身為副帥的高葉未有引戰的打算,別人就更輪不到了。
臨行前,她聽孟師父有意同她道:“願你明白,我們的真正戰場,不在此地。”
……
阿飄負氣般地踏出了營帳,這孟營來得可真憋屈。
燕兒留守在外,見她出來也不吃驚,大約裡面的談話她全部都聽見了。
插肩而過時,阿飄的腳步一滯,她扭頭看向她,輕柔地聲音響起:“我喜歡你頭上這朵白蓮花。”阿飄伸手將它摘了下來,此舉使燕兒分外錯愕。
她震驚之際,阿飄湊近,在她耳畔說了話。
燕兒久久未有回神,營帳內,孟師父喊她道:“燕兒。”阿飄早就去留無蹤。
“師父。”燕兒恭敬地喊著。
“方才……她同你說了什麼。”孟師父一改慈祥的臉孔,對自家徒兒可沒那麼客氣。
雖隔著厚厚的帳幕,阿飄臨行前的舉動沒有瞞過帳內人的耳目。
“她說……”燕兒腦中有些亂,她思緒不受控制的回想方才的景象,嘴上卻回答了起來:“我下次要救的人,就決定是你了。”這可令她好生不解啊。
……
只有營帳內的眾人知曉,這一出,大約與此前的談話有關。
阿飄的性子,估計不好琢磨。
孟師父耐人尋味的說:“她大約是把你看作自己人了。”
燕兒顫顫地道:“徒兒今日……才第一次與她見面,此前從未有過交集。”
高葉卻仿若看穿一切,道:“看人下菜,她一向如此。”
奕夢亦說:“她的性子跳脫,誰也捉摸不透。”
孟閬贊同他們的分析,對孟師父說:“確實令人費解,孟師父你勿多慮,靜待觀察便可。”
“是。”孟師父垂首說。
阿飄出了孟營,嘴裡咒咧咧罵著,嚯地,她腳步一頓,前邊不遠處,蕭定恆正等著她呢!
阿飄縮了縮腳尖,她低下頭,一時不知該如何進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