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荀裕搖頭道,側身將月娘拉到她跟前,“你看她怎麼樣?她叫月娘,比朱夫人如何?”
蘇雲秀細細打量番,見她嬌若桃李,粉面婀娜,想通了什麼,不由拍手道:“好標緻的姐姐,比那賤人美多了去。”
荀裕道:“你父親如果見了她,你覺得他可會移情別戀?”
蘇雲秀很清楚她爹的性情,平生最愛女人和酒。若有了月娘,她爹一定會樂不思蜀把那賤人拋到九霄雲外去。只是,要她親手把月娘送給她爹又有些做不到,若這樣做了,她如何對得起死去的娘?
蘇雲秀皺著眉頭想了想,撿起一塊小瓦片,雙手合什,嘴裡喃喃道:“娘,我知道你一直都恨不得殺了那賤女人,女兒馬上就能幫你報仇了,你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女兒順順利利的。我現在要把月娘送給爹,娘如果同意女兒的做法,就讓女兒手裡的瓦片丟擲正面來,如果反對,就丟擲反面。女兒會尊重孃的意思。”說罷將小瓦片擲至半空,任由它落地,走過去一看,見是正面,不由鬆了口氣。
荀裕趁機道:“送過去之前,你先幫她梳洗梳洗。我得先從暗道出去,明日一早就去見朱夫人。”剛走了兩步,心中不放心,又回頭道,“記住,朱秉承只是失蹤了,我們誰也不知道他的下落。”
從暗道出去後,荀裕在一棵樹上過了半夜。
辰日末,日頭漸高。
荀裕來到青雲寨關口,見一個魁偉大漢守門,大漢身上有一股濃濃的味,看著三十多歲的年紀,一張四方臉,長得濃眉大眼,卻面生很得。
“麻煩通報一聲,荀裕求見夫人。”
“是你!”方臉大漢看了看四周,突然壓低聲音道,“快走,你斷了大當家一手,夫人正恨不得把你做成人棍,你倒好,自己送上門來了,趁沒人,趕緊走!”
荀裕看他一眼道:“你叫什麼名?”
“甭管我啥名了,快……”走字還沒說完,方臉大漢一眼瞥到有人過來,同情地看他一眼,轉身朝來人道,“荀裕回來了,說要見夫人。”
“荀裕?”來人詫異地看他一眼,這次卻並沒有通傳,直接帶他來到大廳。
廳裡不知商議何事,人來得十分齊全,朱夫人坐在正中,蘇勇、陳元虎、吳鎮江三堂主各帶下屬立一旁。
朱夫人見荀裕進來,登時從椅子上站起來,指著他道:“你還敢來!你竟還敢來!快說,你把大當家弄哪裡去了?你要不說,我叫人把你剁成肉醬喂野狗!來人,把這不詳之人綁起來。”
荀裕紋絲不動站著,蘇勇卻道:“慢!”
朱夫人皺眉看向蘇勇,眼帶不悅。
蘇勇道:“大當家當日斷一手,夫人便把責任都推給荀兄弟,這會子大當家失蹤多天,荀兄弟明明才剛上來,夫人無憑無據又說是荀兄弟把他藏起來了。青雲寨雖然是土匪窩,卻也講義氣講道理。夫人這般行事,倒叫兄弟們不服了。”
朱夫人瞪大眼望著蘇勇,怎麼也想不到這些話竟是從他嘴裡出來,目光敏銳地轉到蘇勇身旁一位粉衣女子身上,沉靜片刻,像是想通了什麼,再看了眼胸有成竹的荀裕,略顯疲憊地閉上了眼。
她算是明白了,當初她利用美色一夜之間哄得蘇勇改變主意支援她,現在別人也能故技重施讓他反對自己。老天還真是現世報,以何種方式得到,便會以何種方式失去。也怪她不留心,餅兒失蹤了二十多天,這二十多天裡,她一心撲在餅兒失蹤之事上,對別的事都心不在焉,卻連荀裕這麼明顯的小動作也忽略了去。
朱夫人睜開眼道:“蘇堂主所言甚是。只是我若沒有一定證據,自然不會信口胡說。來人,把暖香閣的莊顏帶上來。”
須臾,莊顏滿身血漬跪在地上。
朱夫人道:“大當家失蹤當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