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一起去了養殖場。
宋楚讓會計和出納將帳本拿出來,讓他們檢查。
養殖場的收支其實除了宋楚去省城前賣油的那幾百塊外,其他的都是以物換物的帳。
不過宋楚還是讓人將帳本全都拿了出來,讓他們查個夠。
中年男子對另外那名年輕人說:「你看看他們的帳有沒有問題。」
年輕男子點點頭,拿著帳冊就開始檢查起來。
中年男子和馮平,則將養殖場的工人都叫了過來一一詢問。
得出的結論只有一個,宋楚這個場長做的很好,工人不但沒有不滿意的地方,反而全是稱讚和維護。
養殖場的工人一個個還信誓旦旦的表示,宋楚絕對沒有挪用貪汙公款。
「我們場長支取的帳可全都貼在了辦公室門口的牆上,讓大家監督,怎麼可能會挪用公款。」
「就是,整個場都是宋場長開起來的,她至於貪汙這點錢嗎?」
「當初榨油作坊還沒開起來的時候,她完全可以自己上山去摘茶果拿去縣城榨油,真要想貪汙錢,就不會開作坊了。」
「養殖場也是咱們宋場長一點點帶人修建起來的,一磚一瓦都是她們去換來的,還有機械廠都特意為我們生產了小雞孵化器,她那麼有本事,怎麼可能年輕沒資歷。」
「就是,我們村就找不出來,比楚楚更有本事的人了。」
養殖場的工人們紛紛對中年男子和馮平的問題進行了反駁,而且越說越氣憤。
他們這些農民沒犯事,可不怕縣辦的人。
中年男子兩人也沒想到養殖場的工人會是這種反應,之前方月蘭不是說宋楚能當養殖場的場長,重點還是因為大隊長是她舅舅嗎?
能夠查出挪用貪汙案來就是業績,加上之前方月蘭的話先入為主,馮平又因為和方月蘭有一段,更傾向於幫她。
於是在看完貼在牆上的支取後,忍不住看著宋楚問:「你們去縣城,住的是一晚上十塊的賓館?」
宋楚淡淡的回道:「對,怎麼不能住嗎?」
「你們一個小場的場長和工人去出差,需要住十塊一晚上的賓館?是不是虛報了價格?」馮平已經這麼認為了。
他們縣辦的人去省城出差,住的都是兩塊一晚上的招待所。
接著他又指出,「給工人買衣服需要這麼多錢嗎?這兩人貌似還都是你的親戚吧?」
「還有出差期間的伙食費,也有點虛高吧。」
宋楚嗤笑,「小場的場長怎麼就不能住好的賓館出差了?有誰規定住賓館必須要住差的嗎?」
「我住的是南省最好的賓館,他們的價格就是十塊一晚上,這個你們可以去查。你自己沒見識,可別因為無知給我潑髒水。」
「宋萍和宋建興確實是我的親戚,可他們也是養殖場的骨幹,時常要代表我們養殖場出去和外面的大廠打交道,當然要穿好點了。」
「再說也不單只是她們,我們還給另外兩名負責對外關係的工人,買了同樣的衣服,他們可不是我親戚。」
「員工出差要跑來跑去的顛簸,還得和省城裡的場周旋很辛苦,我們場還不能讓出差的同志吃好點?」
「我們是吃的國營飯店,你們要是覺得價格虛高,那可以去質疑省城國營飯店價格收費不合理。」
「綜上所述,只能說明我們養殖場的福利待遇好,和我挪用貪汙公款有什麼關係,你這樣的質問很無厘頭。」
「再說,你們縣辦有規定,出差入住的賓館需要限制等級價格,出差期間的伙食需要按照等級標準來,並且不能給員工買衣服發福利嗎?要是有的話,請將檔案拿出來說話。」
馮平被宋楚懟得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