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世子說,楚先生是由宣平侯世子找來的。”
“上一句呢?”
“上一句?”秋菊道:“上一句世子爺好似是應了一聲。”
長公主一把搶過扇子,朝胸口猛扇了一下,喃喃道,“可從沒聽過他和沈家女還有交情啊……”
長公主越想越心驚。
憑什麼他天天孫家女、孟家女的稱呼別人,到了沈家女那兒,就變成了沈甄?
“會不會是世子爺的無心之言?”
“無心?”長公主起身,盯著桌上那幾個他剝好的杏仁,好半天才道,“只怕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作者有話要說:陸宴:我說一,我媳婦不敢說二。
沈甄:三、四、五、六、七
陸宴……
第80章
近來這些日子,李府顯然要比之前更熱鬧了幾分。
自打葛天師入了大理寺獄,六皇子那邊的動作便漸漸多了起來。比如,他轉眼就給李棣塞了一位嬌妾進來。
似是怕李棣不走心,送進來的那位妱姨娘,眉目間起碼與沈姌有三分相似。
三個女人一臺戲,這話真是不假。
何婉如現在的狀況不能伺候男人,只能用自己肚子裡的金疙瘩去爭寵,就這不到十天的日子,又是害喜、又是見紅,就沒消停過。
而那位妱姨娘呢,不僅有六皇子當靠山,還生的萬般妖嬈,是男人夜裡最抗拒不得的狐媚子臉,炎炎烈日下,她身上的衣衫薄如蟬翼,衣領低的直見溝壑,跑起來喊句郎君,都讓人恨不得捂住眼睛。
那不顧廉恥也要勾人男人的意圖,可謂是絲毫都不曾遮掩。
且說妱姨娘給沈姌敬茶那天,李棣雖端坐在旁不曾多看一眼,可沈姌太瞭解李棣了,六皇子送到他嘴邊的肉,他可沒有不吃的道理。
果然,當日夜裡,任憑何婉如那邊是哭是鬧,李棣都無動於衷,一夜連叫三次水,倒是真給何婉如氣病了。
清麗低聲道,“姑娘,何姨娘這回好似是真病了,太夫人那邊與姑爺都吵起來了。”
“能不吵嗎?何婉如肚子裡的,可是文氏日日念著的金孫。”
說起來,何婉如能氣成這樣,與沈姌也脫不了關係。女人看女人,一搭眼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在沈姌看見妱姨娘的那一刻,她便知道,李府的後院,再不能清淨了。
沈姌特意將瀾寧苑收拾出來給妱姨娘住,瀾寧苑清雅幽靜,樹蔭蓊蓊鬱鬱,離李棣的書房亦是不遠。
只是李府佔地狹窄,離書房近的同時,與何婉如的院落也只有一牆之隔。
就妱姨娘那如銀鈴一般的嗓子,那日晚上她究竟喚了多久,想必再沒有人比何婉如聽得真切了。
傍晚時分,文氏氣沖沖地跑到了沈姌的院落裡,一把推開了守在門口的小丫頭,怒道:“這都是你故意的吧,沈氏,你知不知道,你險些害婉如沒了孩子?!”
“我不知母親在說什麼。”
文氏冷冷一笑,“讓那狐媚子住在婉如旁邊,天天就差臉貼著臉,虧你想得出來!”
沈姌直視她,“母親怕是誤會了,咱們李府空著的院落除了瀾寧苑,便只有最北側的秋宜苑,秋宜苑久未修葺,鞠為茂草,讓妱姨娘住在那種地方,我也怕落下虧待妾室的惡名。”
“好你個伶牙俐齒的!日日頂撞我,不知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婆母!好、好,我今兒就教教你,如何做我李家的大婦!”說罷,文氏便從下人手裡,接過一個撣子。
文氏走到沈姌面前,剛揚起手,清麗就橫在了沈姌面前,“太夫人,您不能動我家姑娘!”
“讓開!你算個什麼東西!”
沈姌眸光一暗,冷聲道:“清麗你讓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