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非婚偷情私生,不能是其餘家族的。”
“聽不懂,但好像又有點懂。”歲遮迷迷糊糊道。
封南好心給他舉了個例子,雖然例子有點缺德。
“比如千里他是個純種正統血族,代表商家,然後跟漢家的女兒結婚生孩子,這個是可以的。但他跟他老婆不能偷情的時候,去找七大家族裡的偷,只能找外頭的野花野草生……”
千里:“我清清白白哪來的老婆,別拿假設來玷汙我。”
“為什麼會有這麼扭曲的規定?”歲遮不解。
“也沒人規定。”千里說,“這是他們不成文的規則吧,怕亂了家族正統。”
千里說罷,抖開小毛毯,叮囑封南:“我睡一會兒,估計要等到晚上了,你要想睡了就叫醒我,咱倆保證有一個清醒的。”
封南明白他的意思。
歲遮:“什麼?你倆在說什麼?”
沒人搭理他。
崑崙區的事故處理速度,著實讓蘇燈心開眼,慢如龜爬,硬是從上午拖到了晚上九點也還沒見走。
問了棲梧宮幾次,說是崑崙區正在扯皮事故關係,該換屆了,誰都不想背鍋。
拍板決定讓蘇燈心訂這條線路的內政官連連道歉,愧疚不已。
蘇燈心道:“要不你們找車來接我們吧,安全嗎?”
棲梧宮的說,那要等明天太陽出來,雪化了,才最穩妥。
於是,晚上就睡在了列車上。
客艙裡熄了幾盞燈,留了兩盞地燈,光線昏暗。
封南洗漱好,跟千里交了班,睡了。
歲遮臨睡前,蘇燈心突然想起他的睡相,緊急把千里換到了自己身邊,讓魅魔去折磨封南了。
歲遮委委屈屈,後半夜才睡著。
千里則在昏暗的燈光下,撐著胳膊,單手翻書打發時間。
這種時候,他那雙眼睛,才幽幽透出點深沉的血紅。
蘇燈心翻了個身,摘掉了耳機,小聲問他:“能看清嗎?”
“哦?你這是想聽我講故事了?”千里那雙眼睛,流轉過一圈的暗光,微微眯起,似是在笑,而後,他輕聲唸了出來。
這是他在看的一本書,古人類幻想類作品集錦與比較。
“她提著裙襬跑下旋轉的樓梯,睡在棺木中那蒼白的男人睜開了眼……”
他的聲音輕柔低沉,摩擦著她的耳朵,蘇燈心眼皮漸漸沉重。
外面的雪,悄無聲息的下著。
她的夢裡,她光著腳踩在雪地上,低著頭走著,幾個呼吸聲後,她的腳變成了爪子。
風旋雪,拂開了前路的雪沫,露出了冰凍的河面。
她心裡有個強烈的預感,河面下睡著她認識的人。
她噠噠跑到河面上,仔細向水下望去,浮上來的臉逐漸清晰……鳳主睜開了眼,一口火噴吐出來,融化了冰,她猛地沉了下去。
身體劇烈抖動了一下,她醒了。
陽光照在她的臉上,屁股下的座椅抖動著。歲遮不在,千里蓋著眼罩在補覺。
蘇燈心爬起,驚訝道:“車發動了?”
封南叼著叉子,正在等他的泡麵,喜滋滋道:“很早就動了。退了三十公里,改道了,直接從北郡走,上午十點就能到彗雪。”
蘇燈心連忙檢視手機,果然,棲梧宮發了很多條訊息,先發的那些是惶恐不安,後來是接到了千里的彙報,恢復了平常。
蘇燈心忽然覺得煩。
她打了個電話,親口通知他們,不用再緊繃著“保護”她了。
“我要快活二十天,不要掃我的興。”
封南呵了一聲,深表佩服。
第一次聽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