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把駱君和駱月眠一起送到了女牢。
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告訴駱月眠,她要把駱君送到國外去,國外的教育非常好,她會經常把兒子接過來看望她。
“你怎麼了?”駱月眠嚴肅地問道。
駱晚棠尷尬的笑了笑:“抱歉,總之,我在這裡惹了麻煩,被趕出了華夏。”
駱月眠有些擔心,不過她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答應了下來。
駱晚棠一回來,裴蘭卿就擔心地問道:“你這是怎麼了?尚博怎麼會把離婚協議送到你這裡來?”
尚博把離婚協議給送過來了?駱晚棠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
她從裴蘭卿手中拿起那份合同,翻開了尚博的簽字,她給他當助手的時間長了,看得出來,那蒼勁有力的字跡,的確是他寫的。
她固執的舉著鋼筆,要帥氣的簽下自己的姓名,但是,她的雙手都在劇烈的顫抖著。
裴蘭卿安撫了駱晚棠一句,然後讓商璃給尚博打了個電話,剛剛還信誓旦旦的說要和駱晚棠過一輩子的男人,怎麼突然就送來了一份離婚協議?
只是尚博還在休息,阿辰已經將他的手機關機了。
裴蘭卿一把將駱晚棠手中的毛筆搶了過去:“你不簽字,我就不簽字!我們駱駱,豈是他想叫就叫,想走就走的?”
駱晚棠連忙道:“我是!”
這話把裴蘭卿嚇了一跳,她還沒見駱晚棠這麼大聲呢。
駱晚棠倔強地接過裴蘭卿手中的鋼筆,用左手握著自己的手在紙上寫了幾個字,然後飛快的將契約捲起來,交給了她:“請你將契約送回去。”
駱晚棠勉強撐著身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才將她推到裴蘭卿面前:“好孩子,我也是辛苦了,先回去休息,你和蘭卿姑姑一起睡覺吧。”
駱君很聽話地摟住了裴蘭卿的脖頸,對駱晚棠道:“好。”
她對著裴蘭卿擠出一抹尷尬的笑容,轉身進了自己的臥室,輕輕的帶上了房門。
當房門關上的那一刻,她所有的勇氣都崩潰了,整個人癱倒在了地上,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撞了一下。
一場跌宕起伏的愛情,在這一天,終於畫上了句號。
那張困擾了她四年的結婚證書,在這一刻,徹底的失效了。
她張了張嘴,想要哭泣,但是什麼都說不出來,她只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彷彿被人厄在了喉嚨裡。
小腹上的傷口因為她的抽搐而滲出了鮮血,尚博帶來的痛苦更是千百倍。
這只是一種欲擒故縱的把戲,駱晚棠一次又一次地中了這隻小奶貓的詭計...
楊敏這才回到了東北,手裡拿著兩個檔案,一個是駱晚棠簽署的那張離婚協議,被他用高技術擦去了尚博簽名的部分。
一張是駱晚棠寫給她的一張紙,上面寫著一張紙,上面寫著她要二千五百塊錢,讓她永不再娶尚博。
那是駱晚棠的簽名,駱晚棠的簽名也是她讓人抄錄的,幾乎沒有任何瑕疵。
說著,她拿出兩張紙遞給尚博,“駱晚棠聽說你腎功能衰竭,命不久矣,就給我打了電話,讓我給她二十五萬,讓她和你一刀兩斷!”
尚博生平第一次爆發出如此憤怒的情緒:“滾!”
楊敏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生氣,反而繼續安撫:“我先出去了,你自己仔細看吧,這是駱晚棠親筆簽名的。”
一個人在極度悲傷的情況下,智力是為零的,只要他們還有一絲理智,去思考整件事,那麼楊敏的小伎倆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可惜,兩個情深意重的人都在悲痛中失去了理智,這才讓楊敏再度得手,讓原本已經重新和好的兩個人,重新回到了各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