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還進山打獵?”
田啟軍心有餘悸。
上次進山打獵,他偷了他爺爺的那把三八大蓋,被他爺爺追著打,最後,他暴脾氣發作,把他爺爺劃傷了,導致他爺爺在床上躺了十幾天才好。
因為這事,他都快成家裡的臭狗屎了,遭到了所有人的嫌棄。
這要是再去偷一次,不僅會把他爺爺活活氣死,他自己也將會遭到全家人的暴打。
“有國忠在,你怕個鳥啊!”田樹林瞪眼道。
田啟軍眼睛一亮,“你們能夠弄來槍?”
田樹林和田俊才等人都搖了搖頭。
田國忠也搖頭。
田啟軍道:“那搞個屁啊!我們總不至於赤手空拳地進山去打獵吧?要是碰到兔子、山雞之類的還行,萬一碰到野豬、野狼,甚至是黑熊,怎麼辦?送死啊?!”
田樹林抓了抓亂糟糟的頭髮,嘆道:“這確實是一個大問題。”
田俊才看向田國忠,“國忠,你有什麼辦法?”
田國忠笑道:“你們是睜眼瞎嗎?現在我們村正在修路,田建華那苟日的是民兵隊長,他手底下的那群民兵不是都發槍了嗎?你們難道還借不來一把槍?”
“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
田俊才一拍大腿,“還是國忠有辦法!”
田國忠道:“你們誰去借?”
田俊才等人,你看我,我看你,都跟田建華的關係不好,而田建華這苟日的,當初選民兵的時候,也都是在一隊和二隊選,他們三隊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以前,他們三隊不論做什麼事都是墊底,所以,也沒有底氣去爭取。
於是出現了眼下這一副尷尬的局面。
即便村裡的民兵都發了槍,而他們居然借不到。
於是,一個個又看向田國忠。
田國忠瞪眼道:“你們都知道老子跟建華那苟日的不合,你還讓我去借?你們去借,都不能提我的名字,要不然,根本借不到。”
田啟軍罵道:“瑪德,當初選民兵的時候,老子嫌麻煩,經常還要搞什麼軍事演練,老子就沒有報名,早知道,老子當時就應該咬咬牙報名了。”
田樹林道:“你報名有個鳥用,也要建華能看上你再說!”
田俊才道:“行了,說那些還有毛用,還是先想一想怎麼弄到槍吧。”
田國忠看向另一個不太愛說話的年輕人,“俊耀,我記得我們村有一個民兵,是你姐夫吧?”
田俊耀,瘦瘦弱弱的,身體不是很好。
他跟田國忠他們不一樣,他成為二流子,可不是他不想勞動,相反,他很想勞動,只是他的身體不允許,曬太陽不能曬久了,要不然,就會全身發紅、起泡、潰爛。
因為這個怪病,他從小就沒有什麼朋友,反倒是村裡的這些二流子們願意跟他玩。
因為他能從家裡帶來吃的東西。
聽到田國忠的問話,戴著巨大草帽的田俊耀點頭道:“對,我三姐夫寶光,就是民兵,還是一個小隊長。”
聞言,所有人都眼睛發亮地看向他,意思很明顯,就是想要讓他去借槍。
田俊耀道:“那我去試一試。”
田俊耀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就去找他三姐夫‘田寶光’去了。
沒多久,他又一臉沮喪地回來了。
眾人看他兩手空空就知道沒有借到槍,田啟軍是個暴脾氣,當場就罵道:“你有個毛用!自己三姐夫的槍都借不來。”
田俊耀道:“我三姐夫同意了,但被建華那苟日的看到了,他就問我借槍幹什麼,我說去打獵,他說我知道個毛線打獵,肯定是幫國忠借的,於是就又搶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