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日我收到了許久不曾見面的劉天發來的訊息,我們兩個從小就在一起玩,平日裡關係相當的不錯,這一次他發了很大一段話,但是字裡行間都流出一種高興的氣氛。
整篇看完後,我才得知他是繼承了自己家裡老人在鄉下的一棟大宅子,自己也攢了些錢準備住進去。但這宅子已經許久無人居住,想請幾個關係好的朋友一起去壯壯人氣,於是乎就給這些人發了訊息,也算是一起去玩兩天了。
我剛看完,隨即就給他打了電話,讓他發個定位,這就趕過去。以及需不需要帶什麼東西過去。
不多時,手機就收到了一個位置,大約離市區三十多公里遠,並且天哥還表示什麼都不需要我操心,只要人到了即可。此時看看時間也還尚早,便直接驅車出發,應該是能趕上吃晚飯的時間的。
等我到了的時候,發現門口的空地上已經停著一輛車了,看車牌號我認識,是我們的高中同學馬平樂。
這傢伙居然把他也給叫來了,我記得這個馬平樂可是同學聚會都叫不來的主,去年的時候說自己在南方做生意,這怎麼衣錦還鄉了?
我鎖好車,邁步進了大門。
別說,這位繼承的大宅子可真不錯,坐南朝北,進門先看到一扇影壁牆,接下來是兩層的主樓上有閣樓,左右還各有三間平房,整個把院子圍了一週,看起來這當年也是有錢人家的房子,那現在到他這輩,也算得上是家道中落。
院子裡面也是擺著花盆水缸各有若干,只不過因為長時間無人居住,花盆裡種的植物已經變成了一堆枯枝,水缸可能是因為下雨,多多少少的攢了點水,但是裡面也是長滿了青綠色的苔蘚。
其他的嘛,正房的挑簷下面有一排長椅,院子正中間撐著幾把大傘,擺著桌子和燒烤爐,我進去的時候,看見他正和馬平樂兩個人串串呢。
劉天看到我來了,直接迎了上來,也沒客氣,直接跟我說讓我去右手邊中間的那間房裡拎兩件啤酒擱東屋廚房的冰櫃裡,晚上喝。馬平樂只是遠遠的朝我揮了揮手,就又低頭串羊肉去了。
我看著他繞過來影壁牆,也許是去關大門了。
弄完之後,走到兩個人身邊,看著兩個在哪忙碌。
“天哥,你這房子真是不錯,你也是大戶人家的少爺啊,家裡肯定富了N+1代吧。”
他白了我一眼,“你可別瞎說話了,沒事幹也過來幫忙串幾串,再等等還有個人,人齊了再開吃。”
這邊還沒過多長時間,大門就又傳來了被開啟的聲音,這破鐵門也不知道多少年沒開啟過了,門軸估計都鏽死了,每次有人推開門,就能聽到一聲很尖銳刺耳的金屬摩擦聲。
這次來的這位是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只聽見影壁牆那邊有人說話。
“劉天,你家這破大門該換換了,這動靜太大了。”
緊接著一個身高一米九鬍子的男人走了進來,這不用問了,肯定就是今天的最後一個人潘遠了。
從前高中那會兒在寢室開臥談會就屬他嗓門大,每一次討論到激烈的時候,他都壓不住自己的聲音,加上他這升高和粗狂的性格,我們都一度認為他是個體育生。結果最後他是個藝術生,大學去學了室內設計,現在也是留著挺長的頭髮,鬍子拉碴的,在這cosplay藝術家。
“你們幹設計的不都應該應該很忙,一天出一套兩套三套圖,到最後甲方一看,還是第一套好使嗎?”
馬平樂看著比自己高了一個頭還多的潘遠,臉上笑嘻嘻的開著玩笑。
“搞設計不適合我,我現在自由職業,平時去影樓給人拍照片,也接點私活,過了這段時間看看能不能也弄個小工作室。”
“行了,別瞎聊了,人齊了就趕緊串吧,再等會兒開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