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定了出兵人數、統兵將領的人選後,昌平帝當場下旨令王子騰即刻領軍出兵。
直到這時,賈瑜終於看到了傳說中的京營副節度使王子騰。
這位王家的當家人,長著一張赤色的國字臉,頜下留著一縷長鬚,一副忠肝義膽的模樣,乍一看賈瑜還以為關雲長也穿越了。
被昌平帝點名的王子騰朝昌平帝躬身行禮,這時有太監將一封新鮮出爐,蓋了皇帝印璽、內閣印章和兵部尚書印章的聖旨交給了王子騰。
這也意味著從此刻起,王子騰便是這六萬大軍名正言順的統帥。
而王子騰也沒有廢話,領了聖旨後絲毫沒有停留,當即告辭了昌平帝出了皇極殿開始去做出兵準備了。
看著王子騰離開的身影,皇極殿裡包括昌平帝在內的文武百官只覺得心中一陣空蕩蕩的。
王子騰此去可是帶走了京營一大半的兵力,京城的防守力量驟然空虛,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而賈瑜也在想著心事,自己前些日子和元春定親,王子騰作為元春的舅舅按理說理應出息才是,可從始至終元春的這位便宜舅舅都沒露面。
這位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難道是為了避嫌不成?
“賈大人……賈大人……”
這時,旁邊有人用手捅了捅他的胳膊。
“皇上叫你!”
“啊……”
賈瑜一驚,趕緊抬起了頭,正好看到昌平帝面帶不善的看著自己。
他趕緊站了出來大聲道:“臣昭勇將軍,五城兵馬司指揮使賈瑜拜見陛下!
適才微臣正在想點事情,一時沒察覺到陛下在喚微臣,還望陛下恕罪!”
賈瑜這一站出來不打緊,他立刻感覺到大殿上無數目光齊刷刷的盯在自己身上。
這樣的感覺一般人可能沒法體會,就是那種被無數大佬盯著的感覺,全身涼颼颼的,甭提有多彆扭了。
昌平帝沒好氣道:“適才首輔談卿雲提議,如今京營兵馬大部分離開,京城勢必防務空虛,需得加強京城防務。
你身為五城兵馬司指揮使,京城安危全繫於你一身,不知你要如何應對?”
“啊……這個……”
賈瑜一時間有些傻了眼,這個問題來的太過措不及防,你讓他如何回答?
看到賈瑜一時間答不出,昌平帝也知道確實有些為難他了。
平心而論,這個問題別說是賈瑜了,你把任何一名官員拉出來,讓他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談論如何加強京城防務這麼大的命題,他都不可能答得出來。
就在賈瑜為難的時候,他看到一名穿朱袍頭戴烏紗帽,腰圍玉帶的老人站了出來瞪著他大聲道:“賈瑜,老夫問你!
你身為五城兵馬司指揮使,難道對如何加強京城防務居然一點準備都沒有嗎?
你這個兵馬司指揮使是怎麼當的?”
賈瑜皺了皺眉:“這位老大人是?”
“老夫文華殿大學士、太子少師談卿雲。”
賈瑜微微一驚,這位可是文官之首啊,怎麼親自下場對自己開起炮來啦?
“原來是談閣老,久仰大名了!”
賈瑜嘴上一邊說著客套話,心裡一邊飛速轉動著。
“本官沒時間跟你廢話,如今本官只問你,王子騰率領六萬大軍離京,如今京城空虛,勢必會有宵小趁機生事,爾身為兵馬司指揮使,應當如何保障京師安危?”
嘿……這老頭沒完啦,專門盯上自己了?
這個談卿雲已經七十來歲,鼻樑高峻,猶如鷹鉤一般尖銳,一看就不是個好相與的,自己怎麼就被這樣的大佬給盯上了。
賈瑜心中不禁微發怒,但他也知道現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