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
金鑾殿內,目光所及之處皆是璀璨奪目的金黃,殿頂的琉璃瓦在陽光下閃耀著七彩光芒,殿內的立柱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龍鳳圖案,鑲嵌著無數顆璀璨的寶石,金碧輝煌,奢華至極。
皇帝所坐的龍椅宛如一座神聖的寶座,通體閃耀著黃金的光芒,椅背高聳、祥龍盤踞、昂首欲飛,散發出不可抗拒的威嚴氣息,讓人不禁心生敬畏。
皇帝顧澤穿著象徵帝王權利的龍袍,以華貴的綢緞為底,用璀璨的金線繡出威武的龍形,龍鬚飄逸,龍爪鋒利,每一處細節都象徵著皇家的威嚴與奢華。
他看了一眼百官前列那身穿緋色官服的丞相沈巖庭,見他臉上不見任何神情,還是一如既往的穩如老狗模樣,不禁開口問道:
“丞相!朕賜的這門婚事你可滿意,若是有任何不滿儘可提出來!”
沈巖庭聞言走出佇列,雙手捧著笏板向皇帝彎腰恭敬說道:“能與當朝國舅聯姻,是微臣的福分,豈敢不滿!
微臣還要多謝陛下隆恩!”
沈巖庭對這門婚事自然是極為不滿,但當著文武百官和皇帝的面,這種話自然是不能說出來,完全就是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顧澤當然知道沈巖庭其實並不願意,不過他也不會去揭穿,而是笑著點頭說道:“那就好!你與寧安侯皆是我凌國的肱骨之臣,兩姓聯姻也是凌國的幸事!
說到這,朕今日倒是有件事想同諸卿商議!”
沈巖庭一聽這話便明白皇帝要說什麼了,不少官員也是打起了精神準備引經據典阻止第二個鎮國公的出現。
顧澤環視一圈隨即緩緩說道:“寧安侯出列!”
佇列中央,同樣身穿緋色官服的蕭懷安走出佇列,恭敬的對著皇帝一拜
顧澤繼續說道:“寧安侯此次遠征北墨,殲敵數萬,揚我國威,北境一戰重創北墨,為我凌國北方換來數年的安定!
寧安侯功勞有目共睹,加之自鎮國公去世後,這國公爵位一直空缺,朕欲打算封寧安侯蕭懷安為鎮國公。
功臣之後、如今又為社稷立下赫赫功勳,理應優待,諸卿認為如何?”
顧澤話音剛落,時任都察院左都御史的馮林便首先站了出來
“陛下!寧安侯少年英才,智勇雙全,假以時日必能成為我凌國的依仗!
只是微臣認為,寧安侯如今不過二十歲,仍需歷練!就如同好玉也要精雕細琢,驟然提拔恐難以服眾,也或許會讓原本的好玉失去該有的光彩!”
這左都御史馮林是妥妥的丞相的人,因此他站出來反對一點也不意外
而反觀沈巖庭,此時依舊不見任何神情,只是默默地站在那裡,好像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
這就是沈巖庭的厲害之處,自己從來不需要親自下場,手底下人自會幫他做好一切。
左都御史說完,右都御史曹昌也站出來附和道:
“馮大人言之有理,寧安侯的功績臣等都看在眼裡,但正如馮大人所言,這驟然提拔怕是寧安侯會居功自傲,自視甚高,反而讓一塊璞玉悶了塵!”
這些官員很會說話,一邊不讓你得到太多,一邊又要各種馬屁拍著你,讓你即便是知道被人整了也無話可說。
顧澤有些不悅,這左右都御史皆站出來幫著丞相反對,看來這監察百官的都察院已經成為了丞相的附庸。
只是即便如此,顧澤也無話可說,畢竟馮林和曹昌說的的確有幾分道理。
“還有嗎?”
顧澤高聲問道
這下子輪到兵部的人站出來了,先是兵部左侍郎杜謙開口說道:
“陛下!這鎮國公爵位關係甚大,昔年老國公的舊部雖然已被各軍收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