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同床共枕五年的時間,什麼該做的不該做的,早就都做了個遍。
晏行知又怎麼會不知,舒月的哪裡最敏感。
右耳側後方,吹一口氣都能讓她腿軟。
他扶著舒月,站直了身子,前方請神的隊伍也漸漸到了最後。
不多時,人群便鬆散許多。
石榴跟著福文走過來,晏行知也鬆開了箍著舒月的手。
“月月!”
舒霜玉和董松波也在此時尋來,見到舒月無礙後,舒霜玉朝著一旁看去。
見到晏行知,她頓時一愣,趕忙行禮。
“臣婦見過太子殿下,殿下金安。”
聽到她的話,董松波也跟著行禮。
雖然剛剛只是一瞥,董松波卻覺得,他有幾分熟悉。
“夫人不必多禮。”
晏行知抬手摘下狐狸面具,示意舒霜玉不必多禮。
“四娘四娘!”
他話剛說完,晏敏英便提著裙角小跑過來,見到晏行知,她彎身乖乖行禮。
“太子皇兄。”
“四娘應當不介意和孤還有小七同行吧。”
晏行知出聲說了一句,晏敏英歪頭看了舒月一眼,眸中帶著幾分期待。
舒月瞥了晏行知一眼,拿晏敏英做擋箭牌,他可真行。
不過,舒月自然沒有什麼意見。
“當然可以。”
見舒月答應,晏敏英眼眸一瞬亮起來。
“我就知道四娘不會拒絕的,剛剛皇兄還說,四娘今日身邊有人陪,不要我呢。”
晏敏英上前挽住舒月,對著舒霜玉也笑了下。
聽著晏敏英的話,舒月搖頭:“當然不會。”
舒霜玉走在兩人身邊,面上露出柔和的笑。
沒曾想,月月和七公主的關係這麼好。
一行人中,只有董松波的臉黑了一分又一分。
本想趁著這次廟會,一舉拿下舒月,卻不曾想,來的人一個比一個位高權重。
辛三娘來了上京,他已經沒有時間繼續跟舒月耗下去了。
晏行知轉身時,餘光看了董松波一眼,也就那一瞬,帶著漫不經心的意味。
只是卻多了幾分警告和不屑。
天潢貴胄,皇家威儀,他光是站在那兒,都讓董松波產生了幾分自卑。
舒月,晏敏英和舒霜玉走在前面。
晏行知和福文跟在後面,自覺的當起了護衛。
晏敏英每次說完話,還要問舒月一句,待舒月回完,便能聽到晏行知的聲音。
這個在外人面前,矜貴獨絕,待誰都有疏離之意的太子殿下,如今在舒月面前,倒多了幾分平易近人。
董松波握緊手,幾步跟上,一抬眼便看到了舒月發上的那支羊脂玉簪子。
他送的絨花簪子呢?
思及此處,董松波不甘心的出聲問了句。
只是沒等舒月回答,便聽到了晏行知的話。
“絨花不襯四孃的富貴,還是這支羊脂玉的簪子,更配她。”
他的話意有所指,聽得董松波臉色煞白。
晏敏英看向舒月髮間的羊脂玉簪子,笑了下:“這羊脂玉可是丹山產出的,玉質清透,千金都難買呢。”
丹山產出的羊脂玉,只供皇親貴族使用,能得一塊兒完整的羊脂玉做成簪子,已是難得。
更別提舒月如今戴著的這支上還有極其繁複的花紋。
想來定然也耗費了工匠不少心神才做出的。
比起那支絨花簪子,還是這羊脂玉的簪子,更襯舒月花容月貌,明眸皓齒。
畢竟玉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