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琢磨不透,幾次接觸下來,張威對錢財似乎只當做身外之物。
那他為什麼要做陷害舒京明的事情?
前世的時候,舒月只聽說,她爹被流放後,張威便辭官了。
他的去處,無人知曉。
若說是想取代她爹,辭官又是為何?
一旁的管家看著舒月坐立不安的模樣,笑著開口道:“老爺有一間畫室,娘子若是覺得無趣,老奴帶您去看看如何?”
聽到管家這句,舒月抬眼看向他,而後點頭。
“勞煩您。”
張威的畫室,說不定有線索呢。
所以舒月也沒推拒,跟著管家去了畫室。
這邊張威的院子中,躺在床上的張威見到舒京明過來,掙扎著便要起身。
“尚書大人。”
“無需多禮。”
見狀,舒京明上前扶住了張威。
一旁的小廝給舒京明搬了一把椅子過來。
舒京明和張李氏一同落座。
“是我辦事不利,沒能收上來綏州的賬目。”
張威低著頭對舒京明說著。
舒京明笑著說道:“無妨,綏州本就是蠻夷之地,這賬目都幾年了,也不差這一時。”
“你先好好養傷,就不要再想這些事情了。”
聽著舒京明的寬慰,張威點頭。
兩人又說了會兒其他的事情,舒京明才起身離開。
而舒月也從張威的畫室中出來,一臉的失望。
沒想到張威的畫室中,全是他自己的畫,沒有大家的雅趣,卻多了鄉野的風趣。
她看的津津有味,但也很是失望。
無論是張府還是張威本人的畫室,都告訴了舒月一個事實。
他的確是個清廉的好官。
“怎麼了?一臉的失望?”
坐在馬車上的時候,舒京明看著舒月的臉色,目光溫柔的問了一句。
“張大人是個什麼樣的人?”
聽到舒月這麼問,舒京明也有些詫異,但還是出聲回了舒月。
“和爹一樣,寒門出身,是個上進的人,雖然爹不知道你為何會覺得他人不好,但他算是爹這麼多年來,看過最清廉的官員了。”
每次看到張威,舒京明都能從他的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所以他才會提攜張威。
舒月嗯了一聲低下頭,沒再繼續問下去。
她不會記錯的,畢竟前世的時候,她在別院總會將貪墨案的始末想了一遍又一遍。
那個將舒家送上斷頭臺的證據,就是張威給的。
可如今……
他一定很會偽裝,有些證據,也不一定就在張府,興許是被張威藏起來了。
她不能被矇蔽。
想著這些事情,馬車也停在了舒府的門口。
舒京明還得回戶部處理事情,叮囑了舒月幾句後便離開了。
舒月心不在焉的下了馬車,突然就被一個人撞到。
她身子踉蹌幾步,還好有石榴扶住她。
“你怎麼走路的?”
那人看撞到的是舒月,急忙道歉。
“惠娘?”
這不是經常來府中給舒月做衣裳的安樂繡坊的繡娘嗎?
“四娘子。”
被喚作惠孃的人露出一個勉強的笑:“繡坊還有事,我先回去了。”
說罷,她便離開了。
舒月看著她的背影,有些奇怪。
怎麼瞧著這麼匆忙?
她沒有多想,抬步走了進去,這才發現坐在花廳的舒文錦。
“大哥?你在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