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伯那邊玩了一會,時間還早,幾人就回去了。
人一走,院子裡就顯得空蕩蕩起來。
“你別說,他們這一走,還真有點不習慣呢。”
方伯躺在搖椅上,慢慢悠悠的說出來這句話。
方叔站起了身,整理了一下褶皺的下襬。“我得去成衣鋪裡待著了,現在我可不能被班主看見。”
不然吶,就得找他要玉佩咯。
方叔前腳剛走,班主就找上門來了。幸好方叔走之前,阿青和方伯就各歸各位了。
“沒在嗎?”
班主走進來晃了兩圈,沒看到方叔的人,只看到了躺在搖椅上睡覺的人。
班主懶得和一個瘋子講話,直接轉身關上門走了。
方伯也樂得自在,不用花精力演戲。樂呵呵的曬著太陽,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會。
察覺到涼意醒過來的方伯,這才發現天色已晚。
站起身,抖了抖寒氣,走回了自己的房間,不到片刻,換了一身裝扮的方伯就出現在了院子裡。
他走到桌邊,將手裡的東西放下,拿起桌上的火燭微微靠近,點燃。
晚風拂動,一陣奇香由此散開。香氣逐漸蔓延到了隔壁院子。
下一刻,燈火通明。方伯的身前多了些下人。
“走吧,送請帖去。”
舊事重演。
宋玖歡幾人沒有絲毫驚訝的走了出來和方伯匯合。
“原來如此。”
宋玖歡這次明確的聞到了空氣中還未散去的香氣。
他們實驗室專研香,這種把戲在她眼裡就是小兒科。
既然有香是用來破幻境的,那自然也有香是用來製造幻境的。
不過她這次倒是沒有第一時間破除幻境。
她要是這麼做了,後面的戲還要怎麼唱?況且他們還要去見見方玉呢。
跟著方伯一路走到了戲園門口。與往常一樣,在門上輕叩三下,才推門而入。
一進去,卻發現今夜的夜戲與昨日見的又不一樣了。
坐著的觀眾只有一人。
那人背影極為熟悉。
是阿青姑娘。
阿青站起身,看著來人,對著他們微微欠身算作打招呼。
眾人微微點頭算作回禮。
阿青打完招呼之後,轉過身坐下,什麼也不做,只是定定的看著臺上的人偶。
真像啊.....除了妝容,其他的真像。
夜色更深了。
戲曲開場。
戲曲聲剛響起的時候,人偶的面相就變了。原本慘白的妝容一變,居然變成了當年唱戲的方伶人的模樣。
阿青直接站起來了,雙眼含淚。這麼多年過去,她終於再一次的見到了朝思暮想的人。只可惜陰陽相隔。
不過有一點他倒是沒變。
還是那麼喜歡唱戲。
臺上的方玉,專注的唱著戲。眼裡似乎容不得其他東西。
興許是沒了其餘人偶的觀看,這一次並沒有重現當年的景象,有的更像是方玉獨自練習的場景。
說來也巧,這一次方玉唱的居然是白日裡孫朗一直在練習的戲曲。
這下,眾人才算是明白,為什麼孫朗如此忌憚方玉會搶走那所謂的班主之位了。
這戲曲,既然孫浪不會那方玉也肯定不會。老班主不是偏心的人,從幻境裡便可看出。
這估計啊,是老班主閒時唱著給方伯聽聽的,並沒有系統的傳授給兩個徒弟。
方伯跟著學了些許的皮毛。
方伯:你禮貌嗎?
在兩人都不會的情況下,方玉的學習能力明顯比孫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