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我交代你辦的事情有眉目了嗎？”
暖閣裡，只有兩位雍容華貴的婦人並排而坐，一人手裡捏著一根釣魚竿，從兩個縫隙裡伸出去到湖裡，湖裡的冰塊不厚，手下人知道太后娘娘喜垂釣，每天早上會盡快把冰塊收走放入冰窖裡存著，好方便太后娘娘垂釣，一舉兩得。
湖裡的魚兒競相沖出水面呼吸新鮮空氣，真正上鉤的卻不多。
“回稟太后娘娘，妾身這裡有了一些眉目，名單在這裡。”
衛茹娘遞過來一本冊子。
雲汐接過來看了看心裡有了數，“這五家原本的職位不顯，還是暗中投靠的，這才沒被清算，本能好好的活著，可惜了，還跟以前的主子藕斷絲連。”
“是啊，成王敗寇，也不知道在折騰個什麼，不讓人省心。”衛茹娘剛接這個任務時心裡忐忑了很久，越深入調查越心驚，竟然到了弒君的地步。
衛茹娘當時直接嚇出一身汗，若是陛下沒了，她家還有什麼尊貴的？
“太后娘娘後面幾頁是幾個前皇子送出去的孩子，共計八個，看樣子是怕被牽連，保留血脈，是否要捉回來？”
“自然，我會安排人去拿人，你不用出手，接下來你儘快找些工匠研究玻璃出來，到時候淨賺上層人的錢即可。”
衛茹娘不好意思地問：“太后娘娘，真有透明無瑕的琉璃？”
雲汐耐心道：“配方都給你了，還有什麼不可能的，等有了這個，你想想看把如今的窗戶換成透明的玻璃會怎麼樣？”
“會很明亮，更擋風！”
衛茹娘稍微一想便明白了。
“不止呢，還可以隔音，對於喜靜的人來說，十分好用。”雲汐似乎想到了以後客似雲來的樣子了，”就算一塊玻璃賣五百文，一座府邸不得要上百塊啊，成本又那麼低，你想想這個利潤，更別說好看的擺件了。”
衛茹娘呼吸急促起來，這個生意她和太后娘娘三七分，若真的那麼賺錢……
她唯一遺憾的就是相家底蘊不夠，底蘊靠什麼堆？靠財富。
可是賺錢並不容易，第一壽寧侯不能世襲罔替，等太后和陛下百年之後，等她和相公百年後，相家會如何真不好說。
所以賺錢和培養下一代刻不容緩。
“茹娘回去後會儘快找齊工匠研究配方，爭取早日做出晶瑩剔透的玻璃。”
“嗯。”
隨即兩人不再說話，安靜地盯著湖面，耐心專注。
轉眼到了第三年的陽春三月，雲汐一直不回宮讓連誠有些煩躁，國事上越來越吃力，後宮的妃嬪又虎視眈眈，加上差點被人暗殺，十分沒有安全感。
這天連誠晃盪到仁壽宮附近，正在糾結要不要去請母后回宮呢，突然從一旁衝出來一個金娃娃。
沒錯，在連誠看來就是金娃娃，閃了眼睛的那種，滿頭滿身金首飾，衣服金光閃閃。
“誰！”
“陛下，是我啊，凌昭儀。”凌昭儀舔著臉笑眯眯道：“妾身給陛下請安，許久不見妾身十分想念陛下，您怎麼不來看人家啊。”
說著衝皇帝眨眨眼，伸出五個手指。
連誠皺著的眉頭驀地鬆開，“既然遇到了，我去你宮裡轉轉。”
凌昭儀心花怒放，“陛下快請。”
翠華宮裡，無一處不精緻無一處不華貴，連誠走進來第一感覺就是這凌昭儀真有錢。
“你倒是會享受。”
“陛下若是喜歡，妾身咬牙給陛下備一份，都是從皇后姐姐那裡買到的。”凌昭儀讓宮人都下去，微微歪著腦袋，臉蛋兒紅彤彤的有些不好意思。
“陛下是想喝碧螺春、君山銀針、烏龍紅茶還是天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