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見孟青許久不曾說話,臉上神色也看不出其他,
解釋道:
“這人卻是李躍光,小的親自去捆的。只是走時,忘記將麻袋給摘了。”
說著有些懊惱,這麻袋套著,看不出身份,孟姑娘有些疑惑也是正常。
“姑娘若是覺得這樣瞧著不真切,小的去將他麻袋給摘了。”
說著,便撐著窗沿,似要從窗戶飛身過去。
“不用,不用。”
孟青趕緊出言阻止道。
“我並非是不相信,只是一時間有些沒緩過神來。”
“你家小姐是如何交代的?”
孟青那時只當程寧在哄自己,遂後面也沒有再提及。可此刻,那個離京的人卻還記著。
“小姐說,不能哄了你,說了要打他一頓,便要打。”
“還叫小的做事隱蔽些,別叫人發現,更別牽連到您。”
“她不在京城的時間,小的要聽您的話。”
彼時,在府門口紅的眼眶,這一刻徹底落下了一滴淚。
這倒是叫皓月、青黛兩人有些無措,怎麼著幫忙打人還出了錯?給人弄哭了!
青黛瞪了皓月一眼,小聲問道:
“姑娘,您怎麼了?”
“可是想起什麼難過的事,或者皓月這事兒辦的不妥?奴婢幫您收拾他。”
說著便要動手,皓月肉眼可見有些慌,身形卻無絲毫晃動。
孟青伸手,將那滴淚,輕輕擦乾。
“我想寧兒了。”
程寧不過才走幾日,孟青真的想她了。
不知是她聲音太輕,還是青黛兩人都害怕她拘束,總之是沒有回應。
良久,孟青盯著那躺著的李躍光。
才想起,今日好似是自己和青黛商議好,要將嫣兒送進李府的日子。
可此時,他躺在那裡……
這計劃豈不是泡湯了?
“皓月,你是怎麼做到的,他身邊就沒有個人?”
“倒是有兩個小廝,瞧著武功倒是不厲害。只是怕給您惹麻煩,我是在他落單以後,才動的手,興許此刻那兩人都在尋他。”
皓月說得十分平靜,彷彿只是抓了個小貓小狗一般。
“既如此,我們的計劃怕是沒法子進行了。”
孟青感慨了一句。
“倒也不一定。此前奴婢按照姑娘的吩咐,使了些銀子,讓抱月樓的眼線,暗示嫣兒可將她與李躍光的事情,坐實到人前。”
“那嫣兒原本約的時間便是今日,在明月樓。”
“如今李躍光受傷,讓著嫣兒美女救英雄趁機進李府也不是不行?”
青黛不太肯定,這樣的法子能否達到目的,但瞧著孟青計劃泡湯,怕她失望,便也提了一嘴。
“不行。”孟青搖頭否定,這樣的法子對於李躍光那種瘋癲的人,當是沒什麼用的。
李家若是能記恩情的,那孟家如今也不會是這般光景。
皓月聽著孟青與青黛的對話,便覺得今日這事,做得也不是那麼漂亮。
“小的壞了姑娘的事,姑娘恕罪。”
說著便想要跪下。
孟青哪裡能讓他跪自己,且不說他本就是程寧的人。只說他打了李躍光,這便是自己的好朋友,哪裡有讓好朋友下跪的道理。
趕緊扶住了,怕自己扶不住,還向著青黛使了個眼神。
“不算什麼罪過,總歸是出了口氣。至於嫣兒進李府,早一日晚一日,無妨的。”
正當幾人說話之際,李躍光的小廝也算是找著地方了。
按理說,城內這麼大,不可能如此快的。孟青轉頭看向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