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宋霽舟來了。”
陸枝妤順著賀宛妙指的方向看過去,宋霽舟筆挺的身姿在川流的人群格外顯眼。身處於喧囂,都無法掩蓋他獨有的那份沉穩與優雅。
宋霽舟似乎是下班後匆匆趕來,海風吹亂他的髮絲,熨燙平整的西裝外套被海風掀起一角。
碼頭的暖黃燈光灑在他的側臉,勾勒出柔和而深邃的輪廓,就像是藝術家精心雕琢的作品,每一筆都蘊含著無盡的溫柔與深情。那團光暈在周遭的黑暗中暈染開。
見到他們,宋霽舟邁開筆直的長腿,加快步伐,朝著他們的方向踱步而行。
他的身影在燈光的映照下被拉長,步伐清晰而從容,卻堅定不移向著陸枝妤的方向前進。
宋霽舟走到三人面前停下,拉過陸枝妤的手臂,將她帶入自己的懷中,“我帶她先走了。”
賀宛妙大方地鬆開手,“好的。枝枝,拜拜。”
陸枝妤依偎在宋霽舟堅實的胸膛,衝著賀宛妙招招手。
邁巴赫駛出碼頭,宋霽舟餘光瞥見昏昏欲睡的陸枝妤。
“吃飽喝足就犯困了?養得比小笨豬還愜意。”
陸枝妤原本迷糊的腦袋被這突如其來的調侃喚醒了幾分,她迷糊地嘟囔著,“你才笨,你才豬。”
酒後的聲音裡透露出些許撒嬌的情調。
宋霽舟停下車,轉頭看向陸枝妤,只見她的臉頰微微泛起淡粉色,往常那雙靈動如水的眼睛此刻帶上幾分迷離與縹緲,似醉非醉,倒像是一隻慵懶的小貓,討人憐愛。
“哦,那是一隻小笨貓。”
“一會豬,一會貓。你是不是罵我連豬都不如?”
宋霽舟低笑一聲,“怎麼會呢?阿妤怎麼可能會是豬?我一個宋氏集團的總裁,要是娶一頭豬回去,那全京城的人都得擺宴笑話三年了。”
“哼,我下輩子就投胎成豬。”
宋霽舟失笑。
阿妤醉起來,連自己都詛咒。
“那我下輩子就不做宋氏集團的總裁了,不給他們笑話阿妤的機會。”
陸枝妤總覺得這句話哪裡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具體是哪裡不對。
車子重新啟動,陸枝妤乾脆扭過頭看向窗外的風景,任由思緒隨著車窗外的霓虹燈一起飄遠。
當車子停在雲水雅苑的時候,陸枝妤已經快要睡著了,整個人軟綿綿地靠在座椅上,彷彿一朵即將凋零的玫瑰。
宋霽舟解開她的安全帶,將她打橫抱起,一路往大廳去。
陸枝妤在他懷裡掙扎著,試圖調整到一個更為舒適的姿勢,最終如願以償地靠在他的胸膛上,靜靜感受著那熟悉而又溫暖的心跳節奏。
宋霽舟一路抱著她到大廳,陸枝妤似乎察覺姿勢不夠舒服,抬頭想繼續找個舒服的姿勢。
她抬眸的那一刻,宋霽舟凸出的喉結恰好撞進了她的視線。
她伸出手指,準確地點在了他的喉結上。
“好想咬……”
宋霽舟喉結滑動,他腳下的步伐一轉,把人放在沙發上。
“想咬什麼?”
“想咬,但……”
陸枝妤眼眸迷濛著打量他,像是在努力辨別眼前的人是誰。
“但是,我前男友說了,只能對他一個又啃又舔。你不是他。”
宋霽舟唇角揚起笑,用指腹輕輕摸著他的臉,動作輕柔而虔誠,彷彿在撫摸著一件世間最珍貴的寶貝。
他的阿妤,有好好聽他的話。
陸枝妤突然嘻嘻一笑,手指劃過宋霽舟的胸膛,“但可以摸一摸。”
宋霽舟握住她那隻準備撩他衣襬的手。
看來,他得多加一條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