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我只好來哥哥這兒借宿了。”林玄禮撓撓頭:“彈劾我的奏本還給我看?”
趙煦搭著他的肩膀,凝視著帥旗:“你被圍困了三天?”
“是。”
“沒想著帶人突圍嗎?你犯不上和金明寨共存亡。”
“我不打散他們計程車氣,怎麼可能突圍。”
“你吃了不少苦頭。都是自找的。”
“是,是,還能活著回來見著哥哥,就是先帝保佑。”
“佶兒,你雖然歷盡艱辛,九死一生。可我於情於理,不能不罰你。群臣彈劾你,說得有理有據,你著實是犯了大錯,無論結果如何,從你離京時,就是重罪,換做別的宗室,早就進大宗正司、乃至於進掖庭嚴加審問。你這件事,如實的說,是恃寵而驕,擅自做主,忤逆君上,不孝嫡母。若往大了說,讓他們羅列罪名,最大一條就是犯上作亂。我心裡其實…”趙煦逗他道:“也很想罰你。”
必須的罰,這件事的性質很惡劣。
林玄禮早就猜到了:“好嘛。罰我來服侍哥哥,這活我樂意。這一路上我又琢磨了幾道好菜。”
“去去去。太后太妃還等著你呢。”
目送佶兒施禮退下,趙煦又端詳人頭和帥旗,這兩樣戰利品,很久沒有出現在皇宮中了。足有幾十年,三代君王沒見過。
十一郎確實是恃寵而驕,但也真有本事,身陷絕境還能反擊,看起來,就算是天不下雪,援軍不到,他也能守住金明寨,守住他自己的命,一樣立功。不愧是我最喜歡的弟弟。
趙煦看的高興,心下暗想:如章惇、佶兒、劉清箐這樣不凡之人,即便恃寵而驕又如何。舉賢不避親,他怎麼就不能領兵呢。只要不長期領兵,還是很可靠的。
也顧不上換衣服,就這麼風塵僕僕的去慈佑宮。
宮女看見一群人從巷口走過來,沒認出來也知道一定是,趕忙回去稟報。
向太后都等半天了:“總算來了。”
朱太妃:“可不是嘛,這無法無天的小子,害的滿宮上下都為他擔心,改好好教訓一頓。”
林玄禮一進門倒頭就拜:“娘娘,佶兒不孝,讓您擔心了。”
向太后柔聲問道:“好佶兒,你還知道回來。外出這麼久,又上了戰場,你受傷了麼”
林玄禮怕嚇著她,就撒謊:“沒有,或許是吉人自有夭相,有先帝庇佑。”
向太后這就放心了,狠狠拍桌:“沒受傷就好!來人吶,把他拉出去,給哀家狠狠的打,不用顧忌什麼,他結實得很。照實了打。打他五十殺威棒。”
兩旁的宮女都按照吩咐拿了齊眉棍,單手叉腰,裝作一副兇惡可怕的樣子。
“啊??”
朱太妃故作驚訝的掉了香囊:“哎呀,姐姐,萬萬使不得,就算沒受傷也是千里奔波,又是你的心頭肉,怎麼捨得打呢。就算是杖刑也不能超過二十下,要不然,折中一下,少打一些?”
“等等!!我受傷了!”林玄禮大叫:“怕娘娘心疼沒說,其實受傷不輕。官家和相公還不知道要怎樣罰我,饒了我的屁股吧。”
向太后厲聲呵斥:“以後還敢不敢貿然做事?!你這個違法亂紀,不知死活的小傢伙!”
林玄禮一抬頭,正要裝孫子,突然看見保母站在向太后身後,清瘦了許多,雖然端莊鎮靜一如往日,卻也難掩憔悴,那眼神清澈慈愛,保母只看了他一眼,就轉過頭去,瞧著側門方向。
這一眼卻叫他心裡一酸,突然落淚,哽咽道:“往後一定遵紀守法,三思而行。”其實這次何止是三思而行,前前後後想了好幾年,只是非做不可。知道你們都要心疼我,擔心害怕,我也得做。
朱太妃:“行啦姐姐,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