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火！\"
第一輪齊射，三艘戰船默契地同時發動。十二門火炮的怒吼聲中，炮彈拖著醒目的煙跡劃過天空。
\"擊中了！\"瞭望手興奮地報告，\"敵艦右舷受創！\"
對方顯然沒料到明朝水師會有如此精準的火力。他們的隊形開始混亂，但很快又重整旗鼓，試圖藉助數量優勢包抄過來。
\"很專業的應對。\"李修然評價道，\"不過......\"
他轉向鄭成功：\"該展示一下你這段時間學到的戰術了。\"
年輕的鄭成功點點頭，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遵命！各船注意，執行'海龍戲珠'戰術！\"
這是李修然根據後世海軍戰術改良的一套圍剿戰法。三艘戰船突然加速，像出水的蛟龍般分散開來，形成一個包圍圈。
\"對方後面兩艘船補給用的商船，火力較弱。\"李修然提醒道，\"切斷他們的退路。\"
鄭成功立即調整戰術：\"三號船繞後，一二號船主攻前方主力！\"
新式火炮再次發威。這次不僅有實心彈，還有李修然特製的鏈彈，專門用來破壞敵船的桅杆和帆具。
很快，敵艦中隊陷入了被動。他們的指揮官顯然沒想到會遇到如此強大的對手。
戰鬥在一個時辰後結束。五艘敵船中，兩艘被擊沉，一艘嚴重受損，另外兩艘被俘獲。
\"搜查結果如何？\"李修然問向登船檢查回來計程車兵。
\"報告先生！\"士兵遞上一個皮箱，\"在船長室發現了這個，還有一些檔案。\"
李修然開啟箱子，裡面裝著一些航海圖和密信。更重要的是，他發現了荷蘭東印度公司的徽記。
\"果然。\"他將發現示意給鄭成功看，\"這些'海盜'背後果然是荷蘭人。\"
\"還發現了這個。\"士兵又遞上一份檔案，\"是用荷蘭文寫的。\"
李修然快速瀏覽，眉頭越皺越緊：\"有意思。這不僅是一份任務指令，更是一份詳細的情報。他們對我們的港口布防、船隻數量，甚至新式火炮都做了記錄。\"
\"說明我們內部有他們的眼線。\"鄭成功敏銳地說。
\"不止如此。\"李修然指著檔案末尾的一個暗記，\"這個記號，和之前在漳州抓到的那個奸細身上發現的一樣。\"
鄭成功恍然大悟：\"所以這些海盜的真正任務，是在為更大的行動收集情報！\"
\"沒錯。\"李修然沉聲道，\"荷蘭人在醞釀一場大規模的行動。他們不僅要控制檯灣，還想一舉打垮我們的水師。\"
他走到甲板邊，看著漸漸平靜的海面：\"帶幾個主要俘虜回去審問。對了，那個受傷的荷蘭船長，一定要好好治療。這種級別的軍官，知道的情報肯定不少。\"
鄭成功笑了：\"先生還是這麼有遠見。\"
\"這次的勝利，要歸功於你的指揮。\"李修然拍拍他的肩，\"新式戰術和裝備固然重要，但真正的關鍵是人。你在戰場上的表現，已經超出了我的預期。\"
年輕人的眼中閃過一絲欣喜：\"都是先生教導得好。\"
\"回去後，要擴大訓練規模了。\"李修然望向遠方，\"荷蘭人的大規模行動，恐怕就在這一兩個月內。我們必須做好充分準備。\"
夜幕降臨，福建水師總部的燈火依然明亮。
李修然在司令室中攤開幾份檔案，這些都是從俘虜身上搜到的情報。透過對比分析，一個令人擔憂的局勢漸漸明朗。
\"先生，父親來了。\"鄭成功在門外輕聲道。
鄭芝龍大步走入，看到案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