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層是防禦工事。\"他看向顧明遠，\"這就要請顧老爺費心了。\"
\"蘇州城的工事的確需要加固，\"顧明遠點頭，\"但要如何做才不引人注意？\"
李修然露出笑容：\"可以以修繕為名。這些是具體的改進方案......\"
他取出一摞圖紙：
加固城牆，特別是容易被攻擊的薄弱處
改進火炮佈置，增加射界
在關鍵位置建立暗堡
設計完整的瞭望系統
預留多條逃生通道
\"最關鍵的是第三層，\"李修然的聲音壓得更低，\"情報網路。\"
\"這個......\"張懷德有些遲疑。
\"不必擔心，\"李修然安撫道，\"我們要建立的是合法的商業情報網。利用各位在江南的商業網路，我們可以獲取大量有用的資訊。\"
他詳細解釋了情報網路的構建方法：
在各個碼頭設立貨執行，實則作為情報收集點
培訓特殊的商隊，能夠分辨可疑情況
建立快速通訊系統，用商業密碼傳遞資訊
\"具體到各家的任務，\"李修然說，\"要根據各自的優勢來分配。\"
他看向顧明遠：\"顧家世代在蘇州，根基深厚，最適合負責蘇州一帶的佈防。而且顧家的工匠精湛，可以主持工事改建。\"
轉向周壽山：\"周家的鹽運網路遍佈江南，可以負責漕運和物資調配。最重要的是，要建立一個看似正常但實際隱蔽的運輸體系。\"
最後對張懷德說：\"張老爺在嘉定素有威望，民心所向。請您負責聯絡工作，尤其是與各地鄉紳的溝通。將來如果要組織民兵，也要靠您。\"
\"報酬呢？\"周壽山直截了當地問，\"這些投入可不小。\"
李修然微笑著拿出幾份文書：\"除了必要的銀兩補償外，我還可以提供一些特殊的貿易權。\"
他展開文書，那是幾份海外貿易的特許狀。這些都是透過卡洛琳娜的關係，從歐洲幾個商行獲得的獨家貿易權。
接下來的日子裡，江南各地暗流湧動。
表面上一切如常，但細心的人能發現許多微妙的變化。
蘇州城中，顧家的工匠以修繕為名，開始對城防進行秘密加固。每天天還未亮，工匠們就已經開工，趁著清晨人少的時候完成最關鍵的工程。
\"這些磚要特別燒製，\"顧明遠親自督工，\"外表要和原來的城牆一模一樣，但實際強度要高出三成。\"
在城牆的暗層裡，他們按照李修然的圖紙增設了多處暗堡。這些暗堡從外面看不出任何異常，但內部都經過特殊設計，可以容納弓箭手和火器手。
揚州的鹽商船隊也悄然改變。周壽山親自制定了一套新的運輸規程：
\"所有重要物資都要分散運輸，\"他對管事說，\"每條船的貨物都要限量，一旦出事也不會損失太大。\"
船隊的航線也做了調整。除了主要航道外，還開闢了幾條備用航線。這些航線雖然繞遠，但更隱蔽，適合運送機密物資。
在嘉定，張懷德以練武強身為名，開始組織年輕人進行訓練。
\"現在是和平年代，但男兒志在四方，強身健體總是好的。\"他這樣對外解釋。
實際上，這些訓練都是按照李修然提供的新式操練法進行。年輕人們不知道，他們正在接受真正的軍事訓練。
在視察揚州時，李修然和卡洛琳娜微裝私訪，突然發現了異常。
\"那些箱子，\"卡洛琳娜低聲說，\"標記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