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剛剛才在自己這裡碰了釘子,又不長記性。
沈硯塵的腮幫子停滯一瞬間,心裡咯噔一下,完了,他正吃的開心呢,忘記這傢伙最討厭別人打擾他寫詩了。
於是,沈硯塵呵呵笑了兩聲不敢再講話,吃人嘴短啊!
李亭書白了他一眼,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連陶潛的詩你都不知道?你怎麼混的哦。”
沈硯塵嘴裡包著東西,腮幫子鼓鼓的像只倉鼠,瞪李亭書的樣子沒什麼殺傷力,反而把對方逗笑了。
李亭書沒見過沈硯塵這樣,覺得好笑,繼續解釋:“陶潛,陶淵明的這首雜詩裡最著名的兩句就是:落地為兄弟,何必骨肉親。師傅這是在告訴王小虎,對待同窗的態度要像兄弟一樣,不能這麼調皮。就是不知道王小虎能不能聽進去了。”
隨即,他停頓一下,繼續說:“我覺得王小虎可能發現不了師傅的心意,反而覺得師傅對他不好,在罰他。”
說完就拿起筆繼續想,在寫之前和沈硯塵補充道:“你別在打擾我了!吃你的就是了,再打斷我的思路,小心爺揍你!”
沈硯塵沒把他最後的話放在心上,只是對那句落地為兄弟,何必骨肉親若有所思。
他邊吃邊想這句話,似乎遺忘了要去找沈淮書的事情。
…………
沈淮書一直在校場背書,這裡除了早晚鍛鍊外,沒有人會來這裡,在這裡背書十分有利,因為這裡是最安靜的地方。
他專注在書本里,沒有注意時間,直到肚子發來抗議聲,一看天色,似乎中午了。
於是他將書本關上,先回宿舍再去找嘉屹吃飯。
等他到宿舍的時候,江臨川也剛回來。
沈淮書將書放在書架上,問江臨川:“臨川,你吃了沒?要不要一起去?”
江臨川坐在書桌旁潤筆:“你還沒吃?我剛從食堂回來,硯塵不是去找你了嗎?”
沈淮書放好書,回過頭來,神色疑惑:“硯塵去找我了?沒有啊,我在那待了一上午,沒有人過來啊?”
江臨川也不解:“他沒去嗎?半盞茶之前他來宿舍找你,我告訴他,你在校場,他說他要去找你的啊。”
沈淮書想不出來是什麼絆住沈硯塵的腳步,於是他出發去沈硯塵的宿舍:“那沒事,臨川我去硯塵宿舍看看。”
江臨川和沈淮書說好並讓他趕快去食堂吃飯,已經不早了,一會食堂閉門了。
沈淮書快步走向沈硯塵的宿舍,他的確餓了。
等他到的時候,就看到李亭書在書桌旁寫功課,沈硯塵像只小倉鼠在旁邊不知道吃什麼。
他敲敲開啟的房門,提示房裡的人:“我能進來嗎?”
李亭書聽到聲音,抬起頭,同時放下筆。
看到是沈淮書,於是和他行禮:“學長好。”
沈硯塵見是沈淮書,心虛的把手裡的吃食藏在背後,完了,他把表哥忘了。
正要開口,沒想到打了個嗝。
三人被這個嗝都弄的有些尷尬。
李亭書偷瞄一眼他藏在身後的油紙包,心裡搖搖頭,似乎沒剩下多少了,真是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啊。
沈淮書覺得來書院之前和這個表弟說的那些話都被他丟到九霄雲外去了,讓他不要吃別人給的東西,他不僅吃,還吃了個飽。
讓他要對這個李亭書留個心眼,這孩子似乎還和李亭書成了好朋友,他在心裡也搖搖頭。
沈硯塵把嘴裡的東西嚥下,然後討好的對沈淮書笑,並把身後的東西拿出來:“堂哥,這是李亭書的娘給的,很好吃,你。。要不要吃點?”
沈淮書看著這個表弟,在心裡嘆口氣,然後說:“臨川說你來找過我,我以為你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