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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被問得一頭霧水,「沒幾個月啊,就今天的事。」

夥計啊了一聲,「今天的事?這也太有自信了吧!」

公主終於發現,彼此說的可能不是一件事。當即瞪著那個夥計道:「什麼自信不自信,受了傷還自信?你這小夥計這麼做生意,你老闆知道嗎?」

夥計啊了聲,「姑娘你到底要買什麼藥?」

「金瘡藥啊,消腫化瘀的,你以為什麼?」

夥計立刻臊眉耷眼地撓了撓頭,「買金瘡藥你包得這麼嚴實幹什麼,我還以為姑娘要的是『那種』藥……哎呀,該打!」說著輕輕在自己麵皮上抹了一把,重新堆起笑臉道,「姑娘少待,這就給你準備。」

公主另加了藥酒和紗布,付完錢臨要出門的時候,那夥計趴在櫃檯上又叫了聲,「姑娘,那個氓蟲,要不要帶上一包?萬一將來用得著呢……」

公主狠狠啐了他一口,「你姐妹才用得上!我家郎君有擔當得很,要你這混小子瞎操心!」

公主罵罵咧咧回到車上,趕著馬車去酒鋪又沽了一壺烈酒,釋心見她不高興,便問她怎麼了。公主正有探他話音的意思,鼓著腮幫子抱怨:「剛才那個藥店夥計,非要給我兜售墮胎藥。我說了不要,他偏說備著以防不時之需……大師,佛門裡墮胎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的吧?你是向佛之人,一定不會讓本公主墮胎的,是吧?」

釋心的臉上,慢慢浮現出一種空洞的神色,雙手合什,像被汙染了耳朵似的,一身正氣地呼了聲「阿彌陀佛」。

唉,這人就是這麼無趣,公主甩著鞭子想。馬蹄篤篤,她勉強能夠趕車,但基本不認路,走在山林間四處看看都一樣,最後還是釋心指引,才走出林子,趕在太陽落山之前,停在了山坳裡。

他背上的傷,不知怎麼樣了。公主看他雖然氣色不佳,但精神還可以,以為沒有什麼大礙。結果解開了纏繞的絛子,才發現皮開肉綻,那傷口足有四五寸長。

釋心脫下僧袍等了半天,不見她有動作,便吸了口氣道:「這點小傷,貧僧還忍得住,施主不必猶豫,動手吧!」

公主貪婪的目光,這才從他肩背上移開。雖說不是第一次看見他的身子吧,但每次他一脫,就有種恍若初見的新鮮感。

公主把巾帕疊起來,遞到他面前讓他咬住,燒酒浸透了紗布,卻不敢立刻壓上去,猶豫了下才道:「可能會很痛,你要忍住。」

綻開的創口沒有得到縫合,烈酒澆上去,那種劇痛可想而知。公主看見他背上的肌肉一陣痙攣,傷口分裂的面板劇烈跳動起來,可他卻沒有發出一聲嗚咽,只是汗如雨下,很快渾身便濕透了。

公主心裡慌亂,手上卻不敢懈怠,不住安撫他,「好了,就快好了……」燒酒消過了毒,再撒上金瘡藥,拿乾淨的紗布替他包紮起來。待一切完成,釋心大師像從水裡撈上來的,公主也已經大汗淋漓,鬢角的頭髮都濕透了。

只是這件僧袍不能再穿了,公主撐開那個豁口,半張臉都能從裡面透出來。

釋心靠在車圍子上虛弱喘息,公主蹦下車,到溪水裡絞了把帕子,仔仔細細替他把上半身擦拭了一遍。

他略有些抗拒,直說罪過,公主充耳不聞,舉著帕子靦臉問:「大師,你的腿也濕了嗎?本公主一併替你擦了吧!「

「不……不必了……」釋心慌忙迴避,小小的車廂裡溫度驟升。

公主原本帶著點促狹的心思,但考慮到他畢竟傷著嘛,也怕他躲得太激烈又崩裂傷口,只好聳了聳肩,就此作罷。

好在他包袱裡有換洗的僧袍,公主取出來打算給他換上,他別彆扭扭接過來,僵著胳膊自己穿上了。

公主嘖了一聲,「該摸的摸了,該看的也看了,包紮好傷口大師又是一條好漢,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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