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你是在等我嗎?
那聲音是一道男聲,低沉而溫柔,光是聽聲音都能讓人想象到它的主人溫文爾雅的模樣。
陳然回頭看去,果然在自己身後看見之前在錢家的那年輕男人。
那男人長相併不算出挑,但聲音卻相當好聽,這一點就連陳然都不得不承認,以至於他只聽過一次就記住。
陳然眉頭緊鎖,他並未感覺到這男人地靠近,這讓他感覺非常的不好,特別是在他手中連個武器都沒有的情況下。
不用緊張。男人笑笑,我只是看你在這盯了很久,所以過來問問。
問什麼?陳然眉眼冰冷,一點不掩飾自己的不喜,特別是在聽見對方那句很久之後。
進副本最初的那幾年陳然確實吃了不少苦頭,但隨著他進的副本越來越多,他早已經不是那種會連對方靠近身邊都察覺不到的笨蛋。
可這人不光悄無聲息地就出現在他背後,更是在他都沒察覺到對方時就察覺到他的存在,甚至還反過來觀察了他。
自然是問問你為什麼對我如此有敵意。男人笑笑,我叫祭月,你之前應該已經打聽到,我是個祭司。
祭司?陳然驚訝,這個他還真沒打聽到。
你還不知道嗎?祭月笑笑,現在你知道了。
你來這鎮上做什麼?陳然詢問。
祭月驚訝,沒想到陳然會問這個,但他還是如實答道:只是路過歇歇腳。我之前領命去另外一個地方辦些事,現在正在回城覆命途中,正好錢家和我認識的人有些關係,所以就過來借宿幾天。
陳然並不信祭月的話,他如果真的只是路過,又怎麼會發生後面那些事?
陳然試圖從情緒去分辨祭月到底是在說謊還是說真話,這是他體內也有陰氣後他摸索出來的能力,但他從祭月身上卻什麼都感覺不到。
那種感覺讓陳然感覺非常不好,因為那就像祭月的實力遠在他之上。
你呢?祭月問,他上下打量陳然,我以前沒見過你。王上一直喜歡有能之士,你若是我國之人,以你的能耐我以前不可能沒見過你。
陳然並不準備回答,他直接轉身走人。
祭月沒想到陳然會這麼無理,臉上再是驚訝,旋即他一臉無奈地搖頭淺笑。
離開錢家院子附近,陳然一邊琢磨祭月說的話到底有多少可信度,一邊琢磨接下去的事。
今天已經是第三天,如果這個副本依舊和其它的副本一樣,那事情肯定就發生在這幾天裡
陳然走著,眼角就瞥見街道旁那一抹熟悉的紅色,他停下腳步看去。
夜裡,陳然回到山上時已是月明星稀時。
蘭昊逸和告近見他回來,鬆了口氣,他們本來都琢磨著要下山去找人。
陳然一進門就看見放在屋內的長刀,這讓他情不自禁轉動腦袋去尋找。
他中午就把東西還回來了,現在不在。蘭昊逸語氣涼涼,誰讓陳然總去招惹果東,現在被討厭了吧?
陳然收回視線,他把長刀拿在手裡。
怎麼樣?告近問。
這個副本的季節是冬季,他們又在深山中,山裡溫度極低,特別是入夜之後。
蘭昊逸和告近在屋裡生了火,正坐在火邊烤火。
那傢伙是個祭司陳然把白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完陳然的話,蘭昊逸和告近思索片刻。
這事絕對和他有關。蘭昊逸幾乎肯定。
那村裡的人又是怎麼回事?告近也覺得這事絕對和祭月有關。
明天起你們兩個就待在山上看著他,別讓他下山。陳然道。
不用陳然去解釋,告近兩人也知道他口中的他是誰。